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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假想的情敌

锦竹2021-11-26 13:09:23
  自从见到于橙后,沈浅看尤然总是别别扭扭的。初见尤然,因为他看不见,眸子总是会发出幽幽的光芒。可自从他这次回来,在这一两天里,沈浅发现,他的眼里的光是澄澈的,一直在闪烁着的,偶尔俩人互相对视的时候,沈浅总感觉他在看着她,可她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

直到第三天,沈浅一大早起床,准备出卧室上班,门一打开,正好与同出来的尤然碰个正着,两人又对视了。

“一听动静,就知道你要上班了。”尤然一直盯着她看。

自然,盲人的目光会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不移开,但沈浅极其不喜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这么久,感觉他能透视,把她看得精光。于是沈浅蹦到离刚才的位置两步之遥的地方,再次看向尤然,很好,他的目光没移开。

沈浅轻轻咳嗽一下:“时间差不多,我得上班了。”

“这个给你。”尤然忽而抬起手,沈浅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面包和牛奶。

沈浅一愣,蓦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目光里,竟没察觉到他手里的面包和牛奶。沈浅不免失笑一番,接受尤然的好意:“谢谢。”

“同谢,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

沈浅呵呵笑道:“你那么乖,根本没给我机会照顾。”

尤然的表情僵硬一下,哭笑不得:“这样啊,那我今天不乖一次好了。”

“啊?”

“你回来就知道了。”尤然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浅笑。

沈浅不能再多聊,于是就此告别上班去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她回去,尤然到底要怎么不乖?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让她收拾?故意生病或者摔倒让她照顾?还是离家出走让她找?

沈浅越想越荒唐,最后竟然想:难道尤然会把她家的混血儿煮了吃掉?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恍恍惚惚地上班去了。

夏日时节,天气炎热,吃东西也要有一定的讲究。也许是因为细菌易滋生,再加上高温很容易让食物变质,很多人因此生病。而狗更是那种不能辨别食物质量,眼中只有食物数量的动物,病的概率就更大了。

不是夸张,宠物医院的门槛都要被狗的主人踩破了。宠物医院也就几个诊室,几乎个个门庭若市。就连沈浅的产科,医生们也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当然,狗狗们的病情也是五花八门。

沈浅忙活了一上午,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沈浅见这样的形势看来中午是不能回家做饭了,她打了个电话给尤然。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

“尤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没办法回家做饭,今天中午你能叫外卖解决吗?”

“没事,你忙吧。”

“谢谢。”还未等尤然再开口,沈浅已经挂断电话,继续工作。

另一头,尤然一脸惋惜地挂上电话。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老张忽而开口:“少爷,车备好了,赶紧去吧,老爷不喜欢迟到。”

尤然叹口气道:“他不是说不再管我了吗,怎么今儿又叫我过去?”

“少爷,您这眼睛也好了几天了。老爷知道你肯复明别提多开心,作为儿子,看看父亲是应该的。”

“儿子?父亲?”尤然冷笑道,“知道了,去看看我那高处不胜寒的父亲。”

老张见尤然这种态度,也习以为常了。老张知道,尤然少爷性子一向淡然,对每个人总会报以微笑,平易近人,无论言语还是表情,都礼貌得体。只有提到他的父亲,他才会情绪失控。

老张跟尤家老宅子的管家来往比较密切,道听途说了一些事。对于尤然为何不待见自己的父亲,也有了一些头绪。

其实当初尤司令不止一个儿子,而是三个儿子,但其他两个儿子分别在十五年前和七年前去世了。而他的那两个儿子,一个是尤然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尤然的亲弟弟。

在尤然的母亲和尤司令结婚之前,尤司令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并育有一子。只是最后由于不知名的因素,两人没有在一起。

这个孩子由尤司令抚养,几乎可以说是被宠到无法无天的程度。而对于尤然和他弟弟,尤司令几乎不管不问。

至于这个长子怎么死的,老宅的管家含糊其辞,只称是意外死去。而那个幺子,则是在四岁玩耍时意外坠楼而死。当时尤然的母亲带着尤然去学钢琴,而作为父亲的尤司令却只带长子出去游玩,把幺子留给保姆看管。保姆因为去客厅接了个电话,就这么点时间,孩子就没了。

老张猜测,这件事,便是这家庭悲剧的开始。

尤然失去母爱是在他弟弟死去的第二年。他母亲抑郁成疾,不治而终。尤司令的这种态度,带给尤然的伤害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

如今,尤司令也就只剩尤然这么一个孩子了。老张望着尤然消瘦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这对父子的隔阂什么时候才会消除呢?

傍晚,沈浅突然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七点十分。沈浅吁了一口气,伸个懒腰,今天终于忙活完了。整个宠物医院也特别安静。一般这个时候,要不是紧急情况,狗主人也会选择第二天再来。

李美丽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副悠闲的样子,问道:“下班?”

“下班时间早过了吧?”沈浅委屈道,“我要找院长要加班费。”

“得了,院长的人影都没见过呢,还要加班费?”

“呃……”沈浅耷拉着肩膀,表示很无力。

李美丽说:“我今儿难得买一本杂志准备上班时间消遣一下,没想到忙得我连喝水都没时间。”

沈浅汗颜,这大家都忙得恨不得多长七八只手了,她还想翻翻杂志消遣呢……

李美丽接着说:“发什么愣啊?下班了,赶紧收拾,我送你回家。”

沈浅的眼睛里立即亮起无数颗闪亮的小星星,含情脉脉地望着李美丽:“美丽,我爱你。”

李美丽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捧着杂志阅读起来,眼皮都不抬一下,很随意地说道:“宝贝,我也爱你。”话虽煽情,但这人的态度……沈浅选择忽视,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现在的有钱人真奢侈,不就订个婚嘛,居然包下豪华大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由于游轮太大,请的人太少,在民间举办抽奖,得奖者可被邀请免费环游世界一周!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李美丽一边看杂志,一边碎碎念个不停。

沈浅随声附和道:“显摆呗。”

“首富的孙子,难怪。”李美丽冷哼一声。

沈浅一愣。李美丽继续说:“什么!开……开国际玩笑,这新郎的爸爸是白种人,妈妈是黄种人,噗……这首富秦政是黄种人,生儿子也应该是混血儿,怎会生出白种人?”

沈浅听了晕了一晕,不免停下手中的活,问了一句:“可以说简要一点儿吗?”

李美丽白了她一眼:“秦政是黄种人,儿子会是纯白种人吗?”

沈浅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所以这秦政的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那么这个新郎……呃,叫什么名字来着。”李美丽往杂志上看了一眼,“啊,啊……新郎是秦昊!”

秦昊原来这么有钱啊,他是首富的孙子,虽然不是亲生的。沈浅根本没有管李美丽的大呼小叫,只是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来这个想法。

“哇,浅浅……”李美丽又大呼小叫起来,突然抬头,眼睛发出金光,嘴角带着狡黠的贼笑,“我们等下去百货商场。”

“干什么?”

“买东西啊!”

“我不缺东西啊!”

“凡是在百货商场六楼购任何商品,可以领取一张抽奖卡,抽中能免费环游世界一周啊!”李美丽看起来特别兴奋。

沈浅嘴角抽了抽,斜睨着她。

李美丽忽而大彻大悟:“对哦,我忘记浅浅对秦昊念念不忘。这新郎是秦昊,多大的打击啊,新娘不是你。哎,可怜的浅浅。”李美丽摇摇头,相当的无奈。沈浅也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李美丽忽然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杂交水稻呢?”

“我没有。”沈浅很幽怨地道。

“没事,带你喝酒疯一疯。”李美丽把手搭在沈浅的肩膀上。

“我没有。”沈浅开始委屈了。

“酒吧里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另一半,走。”李美丽开始拖着沈浅出去了。

“我真没有。”沈浅誓死不从。

“怕什么?有我在呢。”李美丽完全不理会沈浅的反抗,继续拖着她走。

“我发誓,我一点儿难过都没有。”

“还有我家那位在呢。”李美丽不听,还在拖。

沈浅极力反抗,最终妥协,很痛苦地说:“好吧,我们去百货商场购物。”

李美丽嘿嘿奸笑,拍拍沈浅的肩膀:“好样的,大大方方过去,面带微笑看他被婚姻缚住。”沈浅皮笑肉不笑地想:这奖还没抽呢,就想到以后了。再说,别以为她不知道,李美丽的目的不是安慰她,而是忽悠她去百货商场购物。

百货商场六楼卖的都是礼服,各色的不同款式,自然还有不同的档次。沈浅与李美丽都是比较节约的女人,一般月工资一半以上会存入银行,每三个月会开出一点资金给自己打点一下。

原本两人合计着花个一两千,买一套衣服差不多了。可没想到六楼虽然只卖不实用的礼服,但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显然来此的目的不过都为了那个抽奖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花那么多钱买一件不实用的东西,去抽一次奖?而且又不是百分之百中奖,虽然概率很大,有百分之十五的概率,但并不是人人都能那么好运。

略微有些经济实力的人也许不会在意,但对沈浅这种月收入只有四千又生活在一线城市的人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挥霍。李美丽咬咬牙,一狠心道:“买一次,要是中了就发了。”

沈浅睨了李美丽一眼,一时说不上话。她还真舍不得钱去买一件她以后绝对不会穿的礼服。李美丽拉起沈浅,带她去了一间Rochas品牌的礼服销售柜台。

这种品牌卖的礼服比较多样,一般都是为客人搭配好一整套。李美丽一眼就看上了木偶模特身上穿的那件,以黑色的绣花天鹅绒和白色的珠绣轻纱两层质地拼接成的连衣裙,再配上白狐坎肩,看起来极其优雅。

柜台小姐走来,向她们介绍道:“这款是今年Rochas首席设计师所设计,目前全国只有三件,我们商厦也是今天刚进的,仅此一件。”

限量版?沈浅第一反应便是:这款衣服可能是天价。李美丽也猜到了这价格肯定不菲,只是摇摇头看向别处。沈浅就跟在李美丽后面当个小跟班,随便看看,其实她真的不想买,对于免费环游世界她还真没兴趣。

说起来也奇怪,李美丽就只愿意逛这一个柜台,来回转悠,想挑选一件合自己心意的。终于,她在一款看起来比较简洁大方的黑色及膝的礼服前停了下来:“就要这件。”

沈浅瞄了下价格,不禁苦笑。这件礼服虽然不是这里面最便宜的,却是Rochas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设计里最便宜的。

柜台售货员为李美丽开了单子,李美丽便拿着去收银台交钱,留下沈浅独自一人在Rochas柜台。

“小姐,您也要挑一件吗?”看着面带微笑的柜台售货员,沈浅顿觉不好意思,随意地瞟了几眼,最后指着刚才那套限量版的衣服道:“这个。”

柜台售货员惊喜过望:“小姐您要买?”

“是啊,我挺喜欢那上面的胸花,挺好配衣服的。呵呵。”沈浅傻笑中。然而柜台售货员已经石化了,原来沈浅要买的不过是那件限量版礼服上的那朵葡萄紫的胸花……

柜台售货员无奈地开了个单子递给她说:“小姐,到收银台交钱。”

“好。”沈浅灰溜溜地拿起单子转身,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只是她刚抬起头,迎面就见秦昊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浅顿了顿,突然感觉自己很丢脸,本想当作没看见他来着,不想刚迈出一步,他就叫住了她:“浅浅,真巧。”

沈浅强扯着笑脸,停了下来,回道:“呵呵,真巧。”

“买礼服?”

沈浅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就买个胸花。”

秦昊一听,先是一愣,继而扑哧大笑:“我服了。”

沈浅朝天翻个白眼,她也不想投机取巧,只是由于李美丽***过剩,她这闺密不得不一起***一把,但资金不足,只好意思一下就算。

沈浅连忙转移话题,笑意盈盈地道:“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

沈浅未察觉到,秦昊那好看的眉宇瞬间蹙成一团,脸上也失去了笑意,他半翕动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该说的话。

“浅浅。”他突然开了口。

沈浅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正专注地凝视自己,只听见他说:“我们私奔吧。”

沈浅脑袋一嗡,忽然感到自己在做梦。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互相凝视,谁也不肯退让一步,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不过,天不遂人愿,结完账的李美丽走过来,看见两人正相互凝望,不禁“呀”了一声,声音虽小,但足以让两人回过神来。

沈浅呵呵地笑着说:“小耗子,我先去交钱。”而后,她灰溜溜地跑去了收银台。李美丽望了望沈浅那逃窜的背影,再看向迎面朝她而笑的秦昊,一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一朵胸花的价钱是八百块!沈浅付款的时候,真想吐血。她这是图什么啊?就为一张抽奖券?真是赔本生意。她萎靡不振地回到专柜时,秦昊人已经不见了。沈浅把付款后的单子递给柜台销售员,销售员则把一个包装很精致的袋子递给她。

“天哪,浅浅,你真舍得花钱买那件衣服。”

“啊?”沈浅也有点奇怪,她明明只买了一朵胸花来着,怎么袋子里面居然装着那件限量版的礼服?

沈浅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柜台销售员,柜台销售员只是淡淡一笑,对她说:“买一送一。”

“……”这真是让人崩溃的事。

尤其是李美丽,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连忙看自己的袋子,里面只装有一件,她问:“为什么她有我没有?”

“只针对这一款。”柜台销售员依旧面如春风,很淡定地说。

于是不淡定的李美丽双手握拳,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岂有此理,居然有这种天方夜谭的事?买个价值八百的胸花赠送一件价值八万八千八百九十八元的礼服?

开什么国际玩笑!

沈浅也是忐忑不安地带着这件礼服走出去。李美丽红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沈浅手里提的袋子,嫉妒地说道:“你真走运。”沈浅不答,只觉得心慌慌的。这整个事件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两人走到抽奖地点,李美丽把单子给客服人员,那人看了小票,为她调整好电子自动转动系统。屏幕上滚动着不同的字符,要是停下时字符是“百年好合”四个字中的任意一个字,那么便是中奖了。

李美丽有些紧张地按了按钮,在字符渐渐减速的这段过程中,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当屏幕上最后赫然出现一个“好”字时,李美丽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恭喜,这是邀请函。”客服人员把一封红色请柬递给李美丽。李美丽接住,狠狠地亲了一口。

沈浅把单子递给客服人员的时候,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她只是买了价值八百的一朵小胸花而已。

“哦?Rochas最新款?”客服人员保持平易近人的微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封红色请柬,说道,“只要购买这款衣服的顾客,就能获赠豪华游轮免费券。”

“……”这是沈浅今天第三次在百货商场无语了。

原本就很高兴的李美丽此时哭笑不得:“浅浅,我想是他故意的。刚才Rochas的柜台售货员接到一通电话,就把那件衣服塞进去了。”

其实沈浅也猜到了。这家百货商场在秦政公司的旗下,秦昊来这,无可厚非。有一定的权力,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秦昊这么安排,是想让她上豪华游轮参加他的婚礼,还是作为朋友,为她实现一个环游世界的梦?

沈浅也不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是哪一种。

李美丽开车把沈浅送到家门口,便直接掉头离开了。沈浅到家刚把家里的大门打开,混血儿就扑到她身上,一顿乱舔,把她吓了一跳。她抽空看了下家里的大厅,却没见到尤然的影子。

奇怪,平时她回家,尤然都会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然后露出温暖如熙的微笑,对她说:“你回来了。”

可今天,他却忽然不见了,倒让沈浅有些无所适从。她放下混血儿,上楼喊了下尤然,却没有人应声。沈浅更是纳闷了,而后又想起尤然说的要使坏,一下子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好,难道她早上的设想变成了现实?他已经离家出走,等着她去找?

沈浅这么一想,立即给老张打电话。

“喂?”老张略带诧异地接了电话。

“不好了,你家少爷离家出走了!”沈浅在这头慌张地说道。

老张先是一阵错愕,而后把目光投向前面那高而悬立的紧闭大门,他家少爷明明在里头,怎会离家出走?随后他想明白了似的笑了笑,对沈浅说:“少爷在老爷这呢,今儿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沈浅怔住,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呵呵笑道:“那就好,吓死我了。”

“难为沈小姐这么关心我们家少爷。”

沈浅的心又吊了起来,她也许太过关心尤然了……

她只好咳嗽两下:“一个屋檐下,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以后还请沈小姐多照顾我们家少爷,各方面都要体谅下。”

沈浅挂完电话,顿时觉得有点空虚。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那件礼服,心里有点小小的颤动,她从来没穿过晚礼服,更别说是这么贵的了。反正现在家里没人,她要穿上看看。

于是她便把袋子打开,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礼服换上。由于这条裙子是从下往上穿,抹胸露肩的晚礼服,最大的特点是突出胸部线条。但这条裙子一个人是无法完全穿上的,背后的拉链自己不能拉上,沈浅只能作罢,还好她有大胸撑着,裙子不会掉下来。沈浅的身材其实真的好得没话说,一米七的高挑个子,凹凸有致的曲线,再配上她精致的小脸,也可算是个美人。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沈浅就是个不爱打扮的懒女人,所以如此的人儿就只能淹没在人海中。今儿这件晚礼服档次极高,极大展示了沈浅深藏已久的气质。

一旁的混血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浅看。沈浅看向它,只见它突然用嘴扯着她的裙摆。沈浅惊呼一声,连忙护住自己的胸前。

晚礼服都是抹胸式样,本来就容易走光,如今这只狗狗一扯,更是岌岌可危,立马要掉下来了。

沈浅只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减少点冲力,然后开始教育这只捣蛋的狗。

混血儿终于不再闹腾。今天沈浅一直在忙,这下一舒坦,脑袋就变得沉甸甸的。这舒软的沙发更让她全身放松,于是她就此躺下,直接倒头就睡。

她这一睡着,可是直接睡得很深了。

直到……

沈浅感觉她的裙子又有被彻底拉下的危机,才慢悠悠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半眯着眼睛看见浅浅和她家的混血儿正在一起扯她的裙摆。

她一愣,浅浅回来了,那么尤然……

“浅浅。”尤然的声音忽而在她头顶上响起。她把头摆正,只见尤然正坐在她旁边,俯身盯着她看。

不对,他的眼神怎么会发出如此灼热的光芒?还有,他的呼吸中带着浓浓的酒气。沈浅一愣,刚想坐起来,尤然却忽然捧住她的脸说道:“还是我的浅浅。”

“你……”他居然可以看得见?沈浅还没开口质问,尤然突然把她压下,狂风暴雨般地吻上她的嘴。

沈浅根本没有抗拒的力气,因为她在努力地保护着她的礼服,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礼服,不让它被脚下的两只狗扯掉……

眼见一场悲剧即将发生,沈浅是真的急了,她只想推开尤然。她刚一发力,却听见尤然闷哼一声,他说:“疼……”

“尤先生,你清醒一下。”沈浅终于恢复了理智,呼唤突然性情大变的尤然。

尤然微微抬起下颔:“你难道认为我不清醒?”

“你喝酒了。”沈浅把身体缩成一团,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感到陌生不已的男人。她还是更适应那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永远面带微笑的淡漠男子,至少她不会感到如此慌张。他的眉宇,他的拥抱,还有他那双灼灼发光的眼睛,让她有种恍如隔世再相逢的错觉。

尤然蓦然用手抬起沈浅的下巴,目光紧紧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太瞧得起这酒了。”说完,他低头瞟了她一眼,面容依旧,淡淡的目光里,若有若无地掠过一瞬间的火花。

沈浅被他看得火了,生气地说:“你个骗子!”她终于反应过来,尤然的眼睛已经好了。

尤然极具危险性地挑眉一笑:“骗子?是吗?”那么轻巧的反问,却带着极致的吸引力,沈浅因为他这轻薄的语气而躲闪他灼热的目光,侧脸不去看他。

尤然轻轻叹息,背脊挺直,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如入无人境界般地开始看起电视来。沈浅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双手捂住胸口,眼神瞟向尤然。只见他面容柔和,长卷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柔和的光洒到他脸上,那么优美的侧脸线条更是让沈浅心头柔软几分。

忽而,尤然侧头看向她。沈浅心头一震,身子一缩,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害怕他又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尤然突然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沈浅颤抖地问:“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

“脱……脱衣服干什么?”沈浅往沙发里缩了缩,惊恐地看着他。

尤然把衣服脱下来,一把扯出躲在沙发角落的沈浅。沈浅大叫:“我不是随便的人。”尤然并未辩解什么,而是把他脱下来的衬衫穿在沈浅身上,面无表情地为她扣好扣子,最后把目光锁在沈浅表情错愕的脸上。

尤然帮沈浅穿好衣服,捏了捏自己有些疼的额角,目光落在蹲在沙发下面的两只狗身上。浅浅的肚子下面垫着那件礼服,混血儿来回衔着礼服的裙摆,把礼服堆在浅浅的肚子下面,让它能更舒适点。

尤然笑了。

沈浅难过地看着那件被糟蹋的礼服,这么高档的礼服,竟然沦落到给狗当睡垫的地步!其实她很想挽救这件礼服,奈何此时她最好保持低调,以免惹到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尤然忽然站起来,准备上楼。沈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立刻光着脚丫追了几步,喊道:“尤先生!”

尤然转过身,见沈浅穿着他那件松垮垮的大衬衫,正无措地看着他,他脑海中蓦然浮现一个画面。

那年是夏末,枝头上的知了已经钻进土里,蛰伏起来。天气总是多风,有些微凉。还是在这栋房子里,不过那时还是老装修,以红木为主,空气中都能闻到来自大自然的木质清香。一个少年穿着白色T恤和休闲裤,背上背着军绿色画板朝这间屋子走来。

雨后的下午,微暖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梧桐树上,落下参差不齐的光斑,少年走在树下,手里提着一袋橙子。他刚开启门,里面便传来脚踩木板“噔噔”的声音,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团白影冲向他,随即攀到他的身上,双脚夹住他的腰肢,死死地抱住他。他条件反射地反抱她,怀里的人撒娇道:“我闻到橙子的香气了。”

“我还以为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呢。”少年呵呵一笑。

少女把手环在他的脖子后面,对他笑说:“你身上充满了橙子味。”

少年这才发现少女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她的身形很小,撑不起来,松垮垮地耷拉在她的身上,加上刚刚沐浴完身上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带着少女娇俏的味道。

少年微微侧脸,说:“乖,下来。”

少女蹦跶下来,迫不及待地拿过少年手里的袋子,数了数里面的橙子,兴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倒让少年看得一愣。

更让他错愕的是,少女光着脚丫,莹白的皮肤好似泛着光,长发披散在一侧……

少女拉着少年,略带失望地说:“你房间里好多画哦,怎么一幅我的都没有?”

“我不画人物。”

“那你帮我画一幅嘛,走啦。”少女把少年拉上楼。进入卧室以后,她坐在床上,双腿盘着,一副要***的模样,对他说:“你慢慢画。”

少女说着,便又开始剥自己的橙子。

“我帮你拿水果刀,别这么剥,太费劲了。”少年刚准备站起来,少女立即把他拉下去,坐在他身上,把剥好的橙子塞到他的嘴里:“橙子剥出来的才有味道。”说着又塞了一瓣给他。

“你辛苦剥的,全给我吃啊?”

少女晃了晃手中剩下的橙子,塞到自己嘴里:“哪能这么便宜你?”

少年忽然把嘴凑过来,调皮道:“就要便宜我。”说着就要抢露在外面一半的橙子,少女急忙吞了剩下的橙子:“我吃完了,哈哈!”

少年毫不气馁,道:“是吗?”说完,双手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尤然闭起眼,想忘掉这幅画面,然而那段记忆历历在目。他凝望着眼前的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沈浅缩身后退两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沈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沈浅有些莫名其妙,难得尤然突然变成斯文样。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

尤然保持着他惯有的“春风拂面”,淡笑不语。沈浅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好端端的,问她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是为刚才非礼的事?要是有喜欢的人,他该不是要找那个人向他道歉吧?虽然这事比较扯,但以眼前这男人的言行举止,她总觉得会有那么点儿可能性。自从知道这位“装瞎”先生骗了她这么久,眼睛好了也不跟她打声招呼,想起来这几天一些尴尬的举动,她就暴躁不已。

于是沈浅斟酌了很久,也不敢贸然给尤然答案。尤然有个优点,他很有耐心。他一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似乎非要知道答案才行。

沈浅被这种情形弄得有些郁闷了,她轻轻咳嗽一声,润了润喉咙,一副凛然的样子答道:“有。”

尤然听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那笑容美得如罂粟,在风中摇曳,令人如痴如醉。他忽而轻飘飘地说:“难为有人被沈小姐你这样的人喜欢。”

“什么意思?”沈浅觉得此刻这句话很令她厌烦,他这话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她这种人,很不堪吗?

尤然笑而不答,突然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额角,眉毛拧成一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说:“看来我喝醉了。”

“你本来就醉了。”沈浅嘀咕了一句,还带着一丝丝抱怨,刚才被他强吻,她还愤恨着呢。尤然忽然伸手,一把把她捞进怀里,让她紧贴着自己。

沈浅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浑身哆嗦了下。他的怀抱很结实,那有力的心跳一直敲击着沈浅那脆弱的神经,她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连你也说我喝醉了,那么……喝醉的人,是怎样的?”

沈浅闷声不语,阵阵酒气沁入她的鼻息中,她全身更加紧绷。喝醉的人……沈浅想到尤然刚才的表现,有些后怕。

“尤先生,我们从长计议,不要动……动粗!”

尤然笑而不语,一只手抬起沈浅的下巴,那双清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他嘴角含笑:“怎么从长计议?怎么才算不动粗?”

沈浅想了想,说:“不准非礼我。”

尤然失声而笑,随即又收敛笑容:“沈小姐所说的是这个啊。不好意思,天比较黑,刚才我认错人了。”他说完,便转身上楼,留下一脸错愕的沈浅。

认错人?该不会是他那死去的女友吧?!沈浅浑身冒着火,她情愿他是一时兴起,那也好过他认错人!这是对她的侮辱!

沈浅如此想着,更是愤懑不平。

她坐回沙发上,瞄了一眼地板上的两只狗,混血儿趴在浅浅的旁边,耷拉着脑袋,一副慵懒的样子。沈浅叹息,这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家伙,居然扯她的裙子,真是祸害。

于是,她撇着嘴,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看着电视……

不料这是午夜惊恐台,在放恐怖片!刚刚尤然看得明明很认真来着,而且面不改色。由于声音调成静音,减少了恐怖气氛,但那突然而至从主人公背后张开的血盆大口,还是让毫无防备的沈浅吓得魂不守舍,她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火速关了电视,飞奔上楼。

混血儿瞪着满带疑惑的眼睛,看着它的主人那矫健的身影,不禁一愣。

经过上次事件以后,尤然如往常一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沈浅,浑身上上下下表示出她的别扭,总躲着他。知道他眼睛复明了,她中午下班便肆无忌惮地留在医院不回去,每次因此打电话给尤然,他都是语气平和地答应了。

“又不回去做饭?”李美丽看见又跑来她诊室的沈浅,终于忍不住问了。

沈浅点头。

“奇怪了,前段时间那天气都成什么样了,炎炎夏日,高温38℃以上,你还坚持回家买菜做饭,如今天气好不容易凉快了一点儿,你竟然不回去了?难不成大队长嫌你的菜不合胃口?也不对啊,都吃这么长时间了!”李美丽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最后一脸惊恐地喊道,“啊,难不成要把你赶出来?呀,浅浅,我房子还没帮你找呢。”

“不……不是啦,”沈浅一脸无奈地说,“他眼睛复明了。”

“啊!”李美丽眨巴眨巴眼,惊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别扭,对着一个健康的男人。”沈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李美丽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一脸郑重地问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了,难道一点儿火花都没擦出来?”

“衣服都擦破了,还是没有火花。”沈浅翻了个白眼。

李美丽气馁道:“那你想怎样,搬出来?”

“等他的浅浅把狗宝宝生下来以后吧,也差不多了。”

李美丽递给沈浅一盒木糖醇口香糖,沈浅倒了一粒放到嘴里,开始嚼。一般心绪不宁的时候,嚼一嚼会好些。李美丽忽然说:“其实,我前几天跟我老公谈起你的事。”

“嗯?”

“我老公有个队友其实就是从飞行基地里出来的,而且很巧,就是尤然那支队伍。”李美丽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木糖醇口香糖,“其实你可以对大队长很放心,他除了他的那个女朋友,谁也不会感兴趣的。这也是我那么放心把你扔到他家里的原因。”

扔……沈浅听到这个字眼,一脸无奈。

李美丽继续说:“其实大队长很悲情。原本他并不想当兵,但家庭和个人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原来当画家的志愿,做了飞行员。你也知道,飞行员的要求是兵种里最严格的一种,身高、体重、五官,小到鼻子的内部结构,可以说这个兵种很值钱。他刚来部队的时候,一直不开心,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这人不开心归不开心,训练的时候却是最吃苦耐劳的。即使他后来升官了,其他人也心服口服。”李美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们不是一直好奇他那个传说中的女友吗?”

沈浅点点头,一副期待的样子。说也奇怪,也许是因为认识尤然了,她倒是比以前好奇许多,希望多知道关于他的过去。

“你知道他那女友怎么死的吗?杂志报道说,是发生交通意外,而且是在大队长进部队以后的第二个月。据说大队长却是在一年以后才知道的。”

“现在马路杀手真是祸害人啊。”沈浅不禁感慨,对于交通事故的伤亡人士表示深深的同情与默哀。

李美丽神神道道地说:“这你也信?”

“啊?”

“我们都被这破杂志忽悠了。这不过是尤司令买通杂志社的编辑这么说的,其实大队长的神秘女友是失踪了。据说,这位神秘女友也是高干家的孩子。”

“失踪?好神奇的词语啊。”沈浅不禁笑了起来,现实中“失踪”这种事件,很少见吧?

李美丽见沈浅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嘀咕:“不相信拉倒,反正这是事实。”

“那尤司令为什么要放出假消息呢?”沈浅提出自己的疑惑。李美丽嗔了她一下,语气更是不好:“你问我,我问谁?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沈浅立即安抚李美丽躁动的情绪:“消消气。”

“你不知道,那队友说得把我感动死了。尤司令给大队长介绍了一位军医,那个时候大队长其实已经跟神秘女友分手了,可这呆头鹅,居然当众不给尤司令面子,直接说:‘除了她,我谁都不要。’那个神秘女友真没眼光,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

沈浅又是一脸无奈,对于李美丽这种在很开心或很悲愤的状态下声音陡然拔高的习惯,她已经适应了,只是每次都是这么突然。

不过,沈浅还是知道了一个信息。悲催的尤先生,原来是被女朋友抛弃的。她很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女人,令他如此念念不忘呢?

沈浅下午休班,吃完饭,等换班的同事来交接后,她便提着包包回去了。公交车到达农贸市场站的时候,沈浅还是忍不住下了车,去市场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做晚饭给尤然吃。

回家刚一开门,只见她家的混血儿飞快地蹿到她的怀里,两只前爪子一直抓着她手里的塑料袋。浅浅也慢悠悠地踱步而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浅。

沈浅有些纳闷,她把菜放到厨房里,打算先收拾一下,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了里面的方便面袋子。难不成这几天的伙食尤然都用方便面打发的?她不禁愣了愣。正在她准备切菜的时候,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她走出厨房一看,便见到尤然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他眯起眼。

“今天这么早回来?”尤然问道。

沈浅点点头,想问他为什么不叫外卖只吃方便面,又感觉很无趣。她只好说:“你这几天吃得好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尤然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原来他是故意把方便面袋子扔在垃圾桶里,让她看的?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无声地控诉她,不给他做饭,不照顾他?小样,还真小气。

吃人家的嘴软,住人家的也心软。沈浅一只手提着菜刀,一只手拿着胡萝卜,说:“那我以后每天回来做饭给你吃吧。”

尤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很是招摇,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嘴角露出梨窝:“好。”而后他歪着脑袋,对旁边坐着的两只张着大嘴吐舌头,不停哈气的狗狗说,“我们有饭吃了。”

“汪汪!”那两只狗齐声欢啸。

沈浅彻底被打败了,居然自荐给他们当保姆。她只好退回厨房继续洗菜做饭,给外头的那三个祖宗做饭吃。人生就是如此悲催啊。

尤然心满意足地吃完饭,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嘴角,眸子含笑,对沈浅道:“辛苦你了。”

而他脚下,两只狗狗也吃完了饭,吐出舌头在沈浅脚边转了一圈,汪汪叫了两下,貌似也是在感谢她。沈浅嘴角抽了抽,如今形势不利,这以后的日子可是三比一?

尤然忽然站起来,走到沈浅旁边坐了下来。沈浅那时正在啃排骨,尤然的忽然靠近,让她错愕得不敢动,她嘴里咬着排骨,转头看向他。

他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形,细长的眼也弯成月牙状。他笑着说:“谢谢,我代表我们仨,感谢你。”然后在她油腻腻的嘴上啃了一口,随后他从容地站起来,坦坦荡荡地上楼去了。

沈浅僵硬地吐出排骨,由于力道比较大,排骨滑出去好几米,混血儿摇摆着尾巴去衔排骨了。

这就是饭后还要吃下豆腐的三世祖啊!沈浅狂往嘴里扒饭,吃饱后收拾碗筷准备干活。她开始清理一个个垃圾桶:客厅里的、厨房里的、娱乐房里的……可当她看见几乎每个垃圾桶,包括厕所的垃圾桶里都有方便面袋子的时候,立马暴躁了。

用不着这样使用苦肉计吧,仿佛害怕她看不到方便面袋子一样!

小说《让我爱你,永远为期(典藏版)》 有个假想的情敌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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