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到风州已经一月有余,今日便要启程回幻州了。
若夙早早的起来,便候在风州门外等着他启程的幻马。
幻影瞧见等在那儿的她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和刺痛,他走过去把她拥入怀里头“你且等着,待我回来接你铺满九州万里红装看尽浮屠苍生”。
她反手抱住他“我风州的女子向来敢爱敢恨,你若爱我我必定会在这里等着你来娶我”。
他缱绻的抚摸着她的脸想要吻一吻她的唇,她本能的躲开。
他以为她羞涩便笑了笑吻上了她的额头“等着我回来娶你,在此之前照顾好自己”。
风州墙头上头的银发男子勾起笑“这个吻当是她偿你的那一世深情好了,接下来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若夙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有些茫然,刚刚为甚会想要躲开呢?没道理呀,毕竟自己是那样喜欢他的呀?
身后有人走过来,她一转身便看见他一袭白衣翩翩,银发在风里头纠缠;他背着手微微颔首眼里满是澄澈和安然。
他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她有些***由着他拉着自己回城,背后的木樨花和银杏叶在风里缠绵一同融在了黄泥土里头了。
自幻州偏殿走了以后,她也确实没怎么想念他只是去寒寺的日子越发勤了。
她折了一片荷叶把玩,坐在寒寺莲池中央那块巨石上脚丫放在水里头;有鲤鱼在她脚底下探头探脑的。
“这都入秋了还在这儿玩水,不怕生了风寒?”来人一头黑紫色头发,黑色衣裳紫色瞳孔坐在她的旁边。
若夙偏头,是那日在莲池瞧见的那个男子。
若夙折回头“风州的秋日除了木樨开了,银杏落了;倒也不怎么显秋”。
“怎么了,有心事?说来听听让我开心开心”他懒懒的向后头倒了过去墨紫色的发散在了巨石上。
若夙心不在焉的踢着水“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些事想不通,总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这一日两日还好,这都过了许久了心里头愈发不安了”。
“不必介怀,有些事记不起来也就算了;或许记起来了会很痛苦还不如弃了,重新开始;每天开开心心的随心而动,这样就很好了”他深深的看着她。
她没有动静,忽然起身“你说得对是当如此想不起来就不想罢;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撑起头眯着眼看着她的侧颜溢开了笑。
“对了我是风州若夙,你呢?”若夙看着他问道。
“魔界潼紫”!“咦……那是什么地方?我只听说过有九州、风州、幻州、靼州、青州、……本,本还有魔界的吗?”若夙睁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她躺下来在他旁边侧着脸颊问他“魔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呢”?
“魔界遍地的彼岸花,那里的人们在花里嬉戏;在彼岸花岸的三生石刻下亘古的诺言”他平静的眼里似乎在起伏着什么的说。
若夙听得他话里的荒凉便起了身“真想同你去看看那该是多美的地方啊!”她转过身“哪日得了空,你带我去玩”。
潼紫笑着说“好啊,现在便有空你去不去”?
若夙愣住了,本只是想安慰他一番不曾想把自个儿搭进去了;如今也算得上骑虎难下便硬着头皮说“好啊,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儿便同你去吧;大抵几天,我回去收拾一番”。
潼紫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怕我把你卖了”?
若夙晃着脑袋“唔……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潼紫哑然失笑站起来“不用准备,就今天带你去看看”他站了起来自背后展开一对纯白的羽翼不由分说的抱起呆住了的若夙冲上天际。
若夙怔愣间便发现自己在高空里了便紧紧抱住激动的大喊“哇……好漂亮啊,潼紫你居然有翅膀还是白色;太漂亮了”。
“你这傻瓜,就真的不怕啊?”他低头看着她,紫色的发同她墨色的发在风里纠缠。
“有甚可怕的,小看我了;这些日子里我见过鲛人,现在我见个翼人有甚可怕”若夙不屑的扯着他的头发玩。
他腾出一只手,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谁同你说我是翼人的?我是魔君”。
她怒冲冲的看着他揉着额头“翼人魔君什么的,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哼”!
“看下面”他启唇。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及之处满是火红火红的彼岸花。
他抱着她落了下去,惊了遍野的彼岸花脱离花棒子满天飞舞着;她提起裙摆在漫天的彼岸里起舞,水蓝色的衣裙在红色花瓣里若隐若现;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墨发底下绝美的容颜一如当年。
在这漫天漫天彼岸花瓣里头凤踏着花瓣而来,他琥珀色的瞳孔里隐着愤怒一把扯过那抹蓝色身影睥睨着彼岸花丛里的那个紫瞳男子。
紫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你如今是算什么当年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如今你又想做些什么?啊……你以为我当真怕你?”。
“潼紫,你莫要紧张他不是坏人只是来带我回家的莫要紧张”若夙眼瞧着气氛不对便想要劝说一番。
“你莫要替他说话,以前是现在你还是顾着他!”说着便展开翅膀向凤冲了过去。
凤嗤笑一声“不自量力!”一拂手便回到了风府里头。
潼紫瞧着漫天的彼岸花回到花枝上头愈发的觉得荒凉,人去已空。
他收起翅膀,像脱了力一般倒在了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里头。
一千年前鲛王鲛后自西天回来后,帝都便有了公主;佛祖赐名梵月。
回到帝都第三天梵月抵不住想念凤清霄便偷偷跑了出去;在路过琼海的时候瞧见了满身伤痕的潼紫。
魔族生来就被天地所弃,那时候天庭派遣天兵绞杀魔族;魔王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把他救了出去,而魔王也因此修为近毁陨灭了。
这些她多少知晓一些,但她素来不爱遵循这些规矩便用贝壳割破了手喂他喝了一些自己的血。
鲛人生来就是上帝的宠儿凝泪成珠,凝脂成烛;善歌舞貌美,而不为人所知的是;鲛人的血,能救人。
潼紫第一眼瞧见她的时候满脸的戒备,后来与她相交得久了便发现这厮就是个没心没肺同谁都能掏心掏肺的笨蛋姑娘。
她说她有两个名字一个叫梵月一个是凰,一个是佛给她的名字一个是她自己取的名。
他比较喜欢佛祖给她的名字,因为她自己取的名字是为了一个男人……。
小说《彼时彼刻》 第七章:魔君潼紫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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