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是擅长骗人的，可他骗人的伎俩又不怎么样。

比如现在，他抱着孙荷，说的还是那套话，“荷荷，你别哭，你哭，我心疼。”

视频里孙荷穿了件白色长裙，化着素颜妆，哭得楚楚动人。

可能是程序的话给了孙荷勇气，她从他怀里探出头去，吻上了程序的唇。

程序愣了一下，随即手覆上了孙荷的头后，往前一拉，加深了这个吻。

客厅里的灯光在两个人脸上打转，他们浑然不觉，吻得如痴如醉。

我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心里怒气难疏，气到控制不住表情，居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肖静盯着我看，在一旁发飙，“你还笑得出来？”

说完她就心疼地掉下眼泪，“你脾气怎么这样软。”

肖静说的不错，我脾气软，还是从小软的那种。

我是奶奶一手养大的，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凄苦可想而知。

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懂事，要听话，不要给奶奶惹麻烦。

在外面受欺负了，我也不会说，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奶奶那么大岁数了，除了让她伤心以外，什么都解决不了。

所以遇到事我就低头，处处陪小心。我不知道什么是自尊，因为我不配拥有。

直到我遇到程序，那个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护送我回家的男孩，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节省下来，给我买零食。

他跟我说，我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姑娘，他会一直宠着我，保护我。

我信了，只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啊，善良其实是个贬义词。

我暗暗地攥紧了床单，人善被人欺，程序，这次我不会放过你。

小说《孤月独明》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