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静静地看着她这个罪魁祸首。

“顾芸，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在你心里，我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现在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只疯狗？”

顾芸瞳孔一缩，否认说，“不是这样的！”

我笑了笑，“这五年来，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掐醒，然后对我各种打骂，把我当成狗一样虐待。”

“你知道指甲硬生生被钳子扯下来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整个脸被按在屎里是什么感觉吗？”

顾芸感到窒息。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说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顾芸难以相信，更加难以想象，“我都打点好一切，怎么会……”

“是么？”两个字打断她的话。

“我爱了你十年，给你当秘书当保姆，从工作到生活，对你掏心掏肺，而你却亲手把我推进去地狱里。”

我闭上了眼，“现在我不敢再爱你了，只求你能放过我。”

顾芸震惊，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老实告诉你，你跟苏晴是不可能的，她爸妈知道她在追你的事，非常反对，已经连夜把她送出国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

这一瞬，我的心脏好像不会跳动了。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心痛了，原来还是会的。

顾芸看着我，“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我……不会放了你的。”

回答她的只有病房死寂的声音。

下午，我趁护士没注意，偷跑出医院，我买了一张车票，想去另一个城市生活。

不料顾芸很快就找了过来，把我拦在了车前。

“陈轩，你别走。”

我转头望向她。

“顾芸，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吗，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扑通”一声，顾芸跪了下来，神情卑微。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惊讶得后退。

顾芸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陈轩，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对你不是没有一点感情，我是喜欢你的！”

看着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如此深情款款，我内心毫无波澜，唯有愤怒。

“你喜欢我就是在应酬的时候让我去挡酒，让我一年四季当保姆伺候你，让我顶替彭天辉去坐牢？让我变成一个疯子！顾芸，你别喜欢我，我求求你了，你别喜欢我。”

我把刘海掀了起来，额头露出一道很深的伤疤，“拜你所赐，我身上到处都是这种伤疤，你要看吗？”

不等她回答我笑了下，“你不会想看的，以前你就嫌弃我不是大少爷家世不让我碰，现在我一身疤痕，你要是看到了只会更加嫌弃。”

顾芸的身体抖了起来，仿佛很难受。

“陈轩，我很痛苦。”

有我万分之一的痛吗？

小说《我爱了她十年》 第九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