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村里开了一家羊肉馆子,村里的男人总来光顾。
临近过年,来的人更多,更勤快了。
还有人偷偷和我爸打听。
「李哥,今年的年菜有破脂羊吗?]
我爸唉了一声,「这菜贵啊,成本高又累人,现在不做了。]
村里其他男人也围凑过来,七嘴八舌的夸着我爸的手艺,给他灌了不少酒。
[李哥做的破脂羊,我吃一次就忘不掉,比店里其他菜还好吃。
[是啊,前几年选的最肥的那只羊,还是我买回来的,那可真是极品。]
他们又开始说羊的品种,说什么羊的肉更好吃,几乎说的要打起来。
我爸不屑的笑了,揽过旁边村长的肩膀。
「要我说最好吃的羊,还是破脂羊,有股特别独到的香味,吃一口人就根本忘不
掉。」
村长也点头,十分怀念,「上一次做还是二十年前了吧?大家伙为吃肉大打了一
架,把那只羊肚子里的崽都分干净了。」
我凑到旁边,有些好奇,「为什么不用公羊做破脂羊啊?」
在农村,母的在不生崽不下蛋之前都会一直养着,比公的值钱多了。
我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双眼猩红的瞪着我。
[破脂羊,只能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