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秦岭深处,这里民风淳朴。
不过等我长大以后我才发现,我们这个村落也是那么的肮脏不堪。
村子是上古盐都,有一条溪流穿峡而过,跟外界沟通不便,保留了很多古老的习俗。
这里古代十分繁荣,俗称七里半边街。
我们村子背靠大山,沿河而建。
因为交通不便,所以有条件的年轻人都搬了出去。
我叫晓晓,姐姐叫露露。
我和姐姐从小在村子长大。
姐姐长得很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
一袭长发。
可惜的是,姐姐因为爸妈近亲的缘故,从小精神有点问题。
姐姐刚成年,就被妈妈以两万的彩礼的价格卖给了村头的四十多岁的老光棍。
我们村重男轻女。
妈妈一胎是个女儿,二胎又是个女儿。
爸爸一气之下抛下我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妈妈因此更加的不待见有精神病的姐姐。
姐姐满14岁后,
妈妈便让姐姐在家里接客,一次50。
姐姐只要不愿意,妈妈便会一顿拳打脚踢。
因为姐姐长的好看,很多男人都会背着老婆偷偷来。
不过虽然姐姐神志不算清楚,但能分辨善恶,对我很好。
每次我放学回家,姐姐都会在村口等我。
我背着书包,姐姐背着我,踉跄地走回家。
我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会留一半给姐姐带回来。
每次看我带回来的吃的玩的,姐姐就开心的像个孩子。
慢慢的我大一点了,姐姐的心理却永远不会长大,她永远那么童真。
今天姐姐出嫁。
没有浓重的婚礼,也没有亲戚朋友来祝福。
在他们眼里姐姐这种疯子是不详的象征。
村头的老光棍用板车把姐姐拖了回去。
妈妈咧着嘴数起了钱。
她边数边说:「总算把这个赔钱货卖出去了。」
转身又对着我说:「等你长大了,得找个好点的人家,多给我赚点彩礼回来。」
我一脸嫌弃的转过头,她这句话说的真叫人恶心。
我看着姐姐远去的背影,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
姐姐结婚没多久。
村里流言就传开了,不少村妇说光棍也拿我姐姐做生意。
我不相信。 我偷摸到光棍家,趴在窗户边。
我看到姐姐***裸的蹲在床脚,脚上还栓着铁链。
我强忍着泪水,突然门被打开了。
光棍领着一个陌生男人进来:「50一次啊,搞快点。」
陌生男人说:「我懂我懂,不过,你这女人没病吧。
光棍拿钥匙解开我姐脚上的锁链,踹了我姐几脚:「这是贵客,好好伺候。」
我捏紧了拳头,想要冲进来砍死他们。
陌生男人褪去身上的衣服,正准备办事。 我姐突然看见了我。
她疯了似的从角落里冲了起来,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死死的不松口。
男人也没想到柔弱的姐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用力地锤着姐姐,姐姐还是死咬住不松开。
男人慌了急忙叫到:「光棍,快来帮忙。」
并不停地推姐姐。
光棍冲进屋里,大叫道:「天杀的,又发疯了。」
他顺手抄起门边的棍子一棍子朝姐姐打了下去。
姐姐一个踉跄往后一退,又缩回了角落里。
男人气急败坏地说:「光棍,你这个得赔钱呀。我事没办成,还被咬了这么大个伤口,没有500这事过不去。」
我抬眼看去,男人的肩膀上有一个硕大的血牙齿印。
真是活该。 「我呸,个赔钱婆娘。」
光棍一口唾沫吐在姐姐身上。
他陪着笑说:「哥,你看这样行不行,给300,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一人让一步」 「300就300,老子下次再也不来了。」
男人愤愤不平。
他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穿好衣服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骂了两句。
光棍随即关上了门,又抄起那根棍子如雷雨一般倾泻在姐姐身上。
无论姐姐怎么求饶,他都不停手:「老子真是瞎了眼了,两万块钱买你这么个破烂玩意儿,钱也没给老子挣回来,还要赔钱出去」
随着谩骂声不断变大,光棍越打越有劲。
直到他看到姐姐不再反抗,才停了手。
我捂着嘴巴,背靠在墙边,我根本不敢看姐姐。
从小就只有姐姐对我最好。
现在她被人这样欺负,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我恨自己的懦弱。 我
忍着泪水跑回了家,一个人窝在被窝里抽泣。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也不知道姐姐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早上起来。 我想着还是要去看看姐姐。
即使是去看看也好。
还没等我出门。
就看到有人往我家跑来。
边跑边说:「二婶,露露死了,快去看看。」
我惊恐万分,姐姐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难道…… 我不敢相信,我发了疯的往村口跑去,等到光棍家,姐姐赫然吊在卧室房梁上。
姐姐脖子上有道深深的刀痕,血顺着脖子把一块白布全部染成了鲜红色,地上还有一把水果刀。
村民们纷纷议论:「露露这丫头,真是想死想到家了,割喉了还要吊死。啧啧啧,这不是给村里找麻烦嘛。」
我心里五味杂陈,姐姐死的这么痛苦,村里人还说风凉话。
不过,姐姐这样也算是解脱了吧。
再也不用受这人间的苦了。
我去把姐姐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我用手轻轻的把姐姐的眼睛闭上。
我抱着她,这具身体是那么的冰冷,跟这个村子一样。
我问光棍打算怎么安葬姐姐。
他当着众人的面打趣的说:「这能怎么埋,搞一副棺材,按习俗岩葬」
岩葬是村里传下来的习俗,是通过船把棺椁运到河上,再通过山顶的锁链将棺椁安置在悬崖上。
这个时候秦叔跳了出来:「万万不可,露露是吊死的,还满身鲜血。得用红棺,钉上12根镇魂钉,再在家里守夜7日方可下葬,不然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秦叔是村里有点道行封棺师,村里每次死了人都是秦叔在主持下葬。
这些年村里每次有邪门的事都是秦叔上门摆平的。
我总觉得秦叔像是知道点什么。
光棍一听这么麻烦,刚想反驳。
秦叔就大吼:「你想拖大家一起下水吗?」
光棍害怕了,秦叔的话他还是比较忌惮。
秦叔回过头告诉我:「你姐姐生前最是疼爱你,你给她守馆七天可以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还有,每隔一个时辰给你姐姐烧一次黄纸」秦叔补充道。
秦叔带着光棍还有村里几个壮劳力去棺材铺拖了一口红棺材来。
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我姐抬进棺材里。
只见秦叔呵斥了一声,光棍才赶紧拉了一个人过来。
奇怪的事发生了,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搬都搬不起姐姐。
两个一米七的壮汉,膘肥体壮的。
正常情况下,两个人抬个三四百斤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可现在,无论他们怎么使劲,姐姐在地上纹丝不动。
那么瘦弱的我是怎么把姐姐从屋顶放下来的呢? 秦叔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朝我招手:「晓晓,你去搭把手,你姐姐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你去送她一程。」
我将信将疑地帮忙抬了一下,果然一下就抬进了棺材。
村里的人见此异状,一个个瞳孔都变大了,再也不敢在这里停留,都各自回了家,关上了大门。
做完这些,我便给姐姐守起了灵。
傍晚,秦叔再次过来。 他手里提着一只公鸡,右手还端着一碗血。
我好奇的问道:「秦叔,那碗里装的是什么呀?」
「黑狗血」秦叔回答道。
他先是把碗放在灵堂桌子上,然后一把将公鸡的鸡冠掐了一块,鲜血直滴。
然后用双手把鸡冠按在红棺上飞快的画着什么。
最后把碗里的黑狗血沿着棺材周身泼了一圈。
黑狗血沾到棺材的一瞬间冒起一整白烟,他脸色阴沉了几分。
最后,他用一席黑布搭在棺材上。
秦叔回头叮嘱我说晓晓,记住一定要一个时辰一定要给你姐烧一次黄纸,不能让任何人接近棺材。
我问秦叔:秦叔,你做这些,我姐姐会不会难受?
秦叔说:「你姐姐如果不好好处理,是会变成厉鬼的。她现在难受点,回头能安心投个好胎。」
我连忙点头。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我定好闹钟。
「光棍在哪里?」秦叔问道。
「他应该在隔壁房间休息吧。」我猜测,「秦叔去看看吧,他屋里灯还亮着。」
秦叔点点头,径直去了偏房。
我偷偷跟了过去。
我边走边觉得奇怪,我姐如果是***,怎么会用到鸡冠血、黑狗血这些东西。
我趴在窗户边,都不敢把头伸出去。
我屏住呼吸,贴在墙上。
尽量让自己听的清楚一些。
「你糊涂呀,露露是不是被你打死的。别以为你骗的过别人,你就骗的过我。露露脖子上的伤是你后割的吧,墙上干干净净,血只顺着白布流到地上。」
秦叔呵斥。
「小点声,她妹妹还在灵堂,别被听到了」光棍心虚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脑袋里嗡嗡乱响。
我听信了大家的话。
我还以为姐姐是彻底不想活了,自己割喉过后又吊在房梁上。
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