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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求人不如求己……虽然都没用!

夏栀2020-08-21 17:42:01

不过刚回到家梁辰就发现一件严重的事,她还没有跟她姥姥说梁朵要来她这儿住的事情。她这次回去明明是主要要跟梁姥姥说这件事的,为什么她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啊?

她想撞墙!

但是,为什么陈锦年自己不说呢?

这个问题让梁辰深深地纠结了,十分纠结。因为她想到的答案是:陈锦年他自己压根儿就没打算说。陈锦年人那么聪明,脑子那么好使,怎么可能会有忘记的事呢,他连她十六岁的时候给陈舒年写的那封信的内容,至今都能够完整地背下来。这还是人脑吗?这简直就是电脑了,所以,她纠结了……

唉,算了,反正梁朵也不是来找她的,她管这事干吗呢。

梁辰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将脸上一片片的黄瓜摘下扔进垃圾桶。但是……她不痛快啊,非常不痛快……

她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给陈舒年发信息。甭管什么时候,她跟陈舒年在说起梁朵的坏话时,那就跟写小说似的,如果说将这些年她与陈舒年说梁朵的坏话全部放到一起,装订成册的话,那都够出好几本的小说了。

“梁朵说高考完要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梁辰的这句话说得可一点感***彩都没带,那是十分诚恳加中肯的。

“靠!”

可惜,梁辰试图诚恳的心态,没有得到陈舒年的理解。

“你家那小妮子又想做什么?”

陈舒年不待见梁朵,十分不待见。主要还是因为她自己,当年她那破乌鸦嘴,居然一语成谶,然后,她就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加上梁辰那封字字带血带泪的“挑拨信”,在还没有见到梁辰的这个妹妹时,她便已经对她抱不和平态度了。

再后来,梁辰回S市,梁朵每年也会来S市住一段时间,主要是节假日,但她一来陈舒年跟梁辰就同时不爽了。

她跟梁辰都是属野生散养的,哪怕是高考的那段时间,她们也是玩得不亦乐乎。但梁朵不同啊,梁朵是小公主,又加上年纪相差悬殊,陈舒年跟她那是根本不能玩到一块的。而且梁辰这妹妹,最要命的就是告状了。告状就告状吧,反正她不怕,又不是她妹妹,问题是她居然连她的状也告。

这问题可严重了,她跟梁辰最后没有读成同一所大学的罪魁祸首便是她,现在想想,陈舒年都觉得眉毛隐隐在抽动,胸膛中有股郁结之气不停地在翻腾。

当年,想那个当年……

想当年,梁辰与陈舒年还是花似的年纪的时候,那一年,她们高考……

但是,她们在一起讨论得最多的,还是哪家生煎比较好吃,谁家少年比较帅,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洋洋洒洒地将这几年语文课上学的形容词全码一块,写点神经兮兮的肉麻情书。诸如:你是天边那月亮,我就是那星星,把你围绕;你是狂风沙,我就是那迎风流泪的眼睛,情愿被你迷死……虽然最后她们把重点放在了,她们俩谁的眼睛比较有可能被狂风沙迷死。但是,这也不能阻止她们友好的外交关系。她们是亲亲姐妹,她们第一志愿都是S市的T大,她们预备上了大学之后,主抓精神文明建设,做更深层次的精神交流。总之一句话,宇宙也无法阻止她们祸害人间的脚步。

但是啊,那个但是……

宇宙也无法阻挡的她们的脚步,居然被梁朵那小丫片子给硬生生地挡住了,这怎么能叫她们不心痛、肉痛,哪儿都痛,今后只要一想起梁朵,还是痛。

事情呢,要从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说起,由梁辰口述,陈舒年代笔,两人共同合作完成了一封绝世情书。然后,正当她们得瑟得起劲的时候,梁朵冲进了梁辰的房间,顺便说一句,这妹妹打小就不爱敲门的,陈舒年不喜欢。

“梁辰,你把舅舅送给你的那本《洛丽塔》给我。”

梁朵以一贯作风开口要东西,但还是很少成功过。不过一本书的事,梁辰原本也没多想计较地就给她,但正在梁辰准备给梁朵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当年的梁朵似乎还只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小姑娘看《洛丽塔》?这有些奇怪吧。而且,如果让她爸妈知道她给梁朵看这书,那她就更是草上加草,以后都得在别人屋檐下飘了。

所以她正气凛然地拒绝。

“这本书只有等你长大了才能看,等你再大一点我再给你。”

本来梁辰这话说得挺好的,这话说得多好啊,这多像一个家长会说的话啊。

可是,陈舒年哪是能闲下来的人呢,她不添点油加点醋她还是陈舒年吗。

“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梁辰,你这妹不会是叛逆期提前了吧。”

这话梁朵不乐意了,十分不乐意了。但面对明显比她多出一倍的敌军,梁朵还是没有过多恋战,鼻子哼哼两声便出去了。两人也没多大在意,十一岁的孩子嘛,想要的东西多着呢,估计玩一会儿就忘记了。

“辰辰,你妹妹了不起啊,这么小就会哼哼,长大了必定是个人物。”

陈舒年这话说得有凭有据,但凡大人物,小时候必是歪瓜裂枣型。比如说那个美国的什么总统啊,比如说那个意大利的音乐家啊,比如说那个哪个国家的哪个画家啊,等等等等。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嘛。梁朵在她心中,已经是相当有名了。而她们,则信奉另外一句话:恋爱要趁早!要先下手为强啊,等到挑晚了,剩下的可就只有那些总统级的歪瓜裂枣了。

梁辰笑笑,没有多大在意梁朵便又接着陷入情书的魔怔中。

梁辰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舒年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事实上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梁辰与陈舒年两人下课后在学校逗留了一小会儿,原本是打算去堵一班的那个帅哥的,结果帅哥没堵到,倒是被初中部的陈锦年与聂久给堵上了,索性四个人浩浩荡荡回了家。一进院里陈舒年便被她爸爸妈妈拎了回去。

陈舒年的小书桌上摆着两张纸,陈舒年看看爸爸妈妈十分不悦且带几分愤怒的表情,再看看桌上的那两张纸。一张,是梁辰口述然后她执笔的那封情书,而另一张,则是昨天发下来的语文检测的卷子,很不幸的是,卷子的上面写着两个红红的大字:59!

“爸,你干吗把我的卷子藏起来。”难怪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她找不到卷子,害老师以为她故意藏起来了。

拜托,她陈舒年什么时候干过偷偷摸摸的事了,她顶多会把卷子当着老师的面给塞起来。

“我好好藏你的卷子干吗?你先别管这卷子了,我们想问问你这怎么回事。”陈爸爸指着桌子的两张纸抖着手问。

“你看到了呀,两张纸,而且,它们绝对没有必然联系。”

陈舒年凭着良心说,不能将她的五十九份归咎到人家帅哥头上去。相较于陈爸陈妈的严阵以待,陈舒年倒没觉得是多大个事。

“是吗?我还听说你要为了他考T大?”

她?哪个她?梁辰吗?不过,重点是……

“T大不好吗?”

听说T大的伙食是S市的几所大学里最好的,她跟梁辰也是奔着它去的。

“先不讨论T大好不好,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呀,再说,你们这听谁给你们掰的呀。”

纯属污蔑。

“梁辰的妹妹告诉我们的,她还说你连累她姐姐学习,她爸妈很生气。”

这……小兔崽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陈舒年简直恨得牙痒痒。

对于那两张纸的事,陈爸陈妈并没有太过追究,只不过,在这之后,就跟疯魔了似的,天天盯着陈舒年,一直盯到她高考,一直盯到她填志愿。陈舒年前脚才跟梁辰一起高高兴兴地填好志愿,他们后脚就去找老师给她改了。

为此,梁辰两天零六个小时没有理她,她良心上的自责很快被愤怒埋得一点不剩,没错,就是对梁朵的愤怒!

唉,现在一想起这事,陈舒年都觉得痛啊,真是太窝囊了。她一个有身份的成年人,居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小破孩子摆了一道。

“她要做什么我哪能知道呢。”

梁辰的信息令陈舒年的眉毛抽了抽,唉,过去啊,谁能来帮她把这段给擦掉,简直是太耻辱了。

“你就没坚决地拒绝?”

在梁朵这件事上,她们可一直是统一战线的。

“这房子是陈锦年的,人家来找的是他,投奔的是他,肖想的是他……我有什么立场去拒绝?”

陈舒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没眼力见了,明显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梁朵是跟陈锦年说,她要上他家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中间压根儿没她什么事,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坚决地拒绝”呢?怨念哪,万分怨念。

“那小子到底什么个态度?”

陈舒年虽然平时总跟梁辰一块挤对陈锦年,但不管怎么说,陈锦年也是一棵好树,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棵好树落入梁朵的手中呢,不行,她不能同意,不能忍受。

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男人哪,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梁辰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本来很好的心情,这会儿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

“今天晚上他没打扰你?”

梁辰再次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他大姨的,能别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吗?

不过,陈锦年今晚还真没有骚扰她。因为回来之后他就出去了。

“他去聂久那儿了。”

“哦,那两坏小子,情分倒是一点没减。”

聂久爸妈是生意人,就是那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聂久上小学五年级时他爸妈就离婚了,聂久跟了他爸留在院里,从此成了没妈的孩子,但地位却从此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可怜的孩子。聂久晚熟,叛逆期从幼儿园就开始,一直到上大学都没结束。

梁辰记得第一次见到聂久的时候,他就被他爸揍得惨不忍睹的,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聂久再受不了他爸,还是聂爸再也受不了聂久,反正结果是聂久被聂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把聂久给弄出去,扔到美国待了两年。两年后聂久回来,一回来又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有能耐的孩子。

看过《上海滩》吗,记得里面那个穿风衣的帅哥吗?

现在的聂久就跟那帅小伙差不多,一个人折腾了好几间酒吧,还有餐厅,走哪儿都有人跟在后面叫“聂哥”,曾经有一段时间梁辰还以为他改名叫“聂歌”了,虽然这名儿不错,但女气了些。

聂久在美国待的那两年,陈锦年在家也没闲着,跟几个同学一起合伙,也折腾出不小的动静。陈锦年的公司叫巨什么恒,梁辰也记不住,据说他们还有个什么“五四运动”,什么五年之内,四个亿,然后上市。

这让梁辰跟陈舒年心里很是不平衡。

陈舒年现在在机关,工作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闲得养金鱼。但至少人家那也是铁饭碗了,最没出息的还是梁辰,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受尽各种欺压,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来天跟更年期提前似的。

今天的更年期似乎更严重,一早来到公司的梁辰就被BOSS叫进了办公室。以经验来看,绝对没什么好事!

“梁辰啊,听说你男朋友是巨恒公司的老板啊。”

巨恒?啥玩意儿?谁会给自己的公司取这么土的名字,梁辰表示这么土的人,真的不是她认识的。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很熟。

“朱总,我没男朋友。”

这完全是诽谤,绝对的诽谤。她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啊,他们这么做不是想让她三十岁都嫁不出去吗?梁辰很上火,尤其是大早上的,还是星期一的大早上,这种诽谤太让人更年期了。

“小辰啊,你就不要太谦虚了,男朋友这么厉害,低调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低调了。”

“这个,真没谦虚。”

她表示也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巨恒的陈锦年陈总不是你男朋友吗?”

“您听谁说的呢?”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哪有这回事呢,我跟他也不过是认识而已,不熟不熟。”

难怪她会觉得巨恒这名字这么耳熟,可不就是陈锦年他们公司吗。只是,这关于男朋友的事,她怎么没听说?

“怎么会不熟呢,听说你们还是一起长大的,这可是青梅竹马啊。”

“他要真是我男朋友,我还在这儿做什么呢,朱总您说是不是?”

朱大老板被梁辰一句话就给噎得没话说了,但显然又觉得不甘心,摸了摸还剩几根毛发的脑袋:“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真的不是。”

梁辰望着天花板翻白眼,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了,看不出来她都已经濒临暴走边缘了吗。

“唉,这样啊。”朱老板显得很失望,“那你说你跟他认识是吧。”

“是认识。”梁辰点头承认。

“那改天我们请陈总吃餐饭,联络一下感情。”

“朱总,您说的我们指的是?”梁辰瞪大了眼睛,“朱总,我们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与巨恒公司接洽的项目吧?”

陈锦年的公司做的是软件开发这块,他们却是一个需要寻找客户的开发商,两家公司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听说陈总的姐姐在机关工作,最近有两个扶持项目出台,你知道要是我们能拿下来,大家两年之内都可以不用再打任何电话了。”

“陈锦年的姐姐?”梁辰疑惑地看着朱总,如果朱总说的陈总是她认识的陈锦年的话……但是他是独子啊。

“好像叫什么陈舒年吧。”

噗!

好在梁辰并没有喝水,要不然她应该会吐得满天都是。好吧,其实这是对的,陈舒年的确是陈锦年他姐。但是……这多事的中年大叔能八卦到她跟陈锦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就直觉地认定她跟陈舒年没有半点关系呢?

这真是太不幸了,梁辰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点的用处,居然被自家BOSS就这么给忽略了。

“那朱总为什么不直接找陈小姐呢?”

通过陈锦年去找陈舒年?这救国的线路,绕得还真是挺曲挺远的。

“这不没有人认识陈小姐吗,我原本以为你是陈总的女朋友呢,他姐不就是你姐吗?”

梁辰黑面,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家BOSS,他姐怎么会是她姐呢,连她都是他姐啊,显然外人对于这段复杂的关系,还不是很了解。

于是,她纠结了,肠子在肚子里转了一回后,深深地纠结了。她要不要跟自家BOSS言明,自己其实跟陈舒年还要熟一些呢?

“行了,你先出去吧,你去打个电话,就今天晚上,请陈总出来吃吃饭喝喝茶。”

梁辰却没有动,为什么是她?她不是都已经说了她跟陈锦年那小子不熟了吗。

“朱总,您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呢。”

“这年头,谁不是没关系也要找关系,咱这好歹也是有点关系,还不给充分利用起来,岂不是辜负老天的一片良苦用心。”

梁辰心里翻白眼,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说:“朱总,要不,您派个美人去***一下?”

“这样,也可以?”

嗯嗯,可以的。梁辰连连点头,只要是不让她出面,一切办法都是可行的。

“行,那你负责去约他,然后我们再派阿红去***。”阿红可是全公司最美的美人,派她去***,必然成功。朱大老板一副放宽了心的样子,显然他对于梁辰的无建树性建议太过放心了点。

梁辰退出老板办公室,推了推脸上没有镜片的眼镜框,站在门口摆出个博学的茶壶状POSE,对着某人的办公桌道:“阿红美人,BOSS大人让你晚上去接客。”

被梁辰点到名的阿红美人似乎见怪不怪,头也没抬回道:“姓名,年龄,职业,相貌特征。”

梁辰的破茶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有气无力地开始交代陈锦年的身家。

“姓名陈锦年,年龄二十岁,职业是老板,相貌特征很优良。”

梁辰泪流满面地想,她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为陈锦年物色了一个大美人,还把他夸得跟朵花似的。

“哦,好的,那我推掉我第八号男友的约会先。”

阿红美人这下抬头了,而且还满面春风地笑眯眯地看着梁辰。

梁辰一个踉跄,刚才碎了一地的破茶壶,这下彻底碎成渣渣。

梁辰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思考自己晚上要吃什么。

哦,不,是在思考晚上要请陈锦年吃什么。公司请客,自然不能寒酸。嘿嘿,梁辰在心底偷偷地乐了两下,为自己手握民生大权而窃喜不已。

在与阿红美人讨论一番之后,两人一至决定,选西堤。

阿红美人认为,只有气氛高雅的西餐厅才能让“美人计”发挥它的完美作用。而梁辰则认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喝那里的鱼唇汤了,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如此,那么就只剩下打电话了。

下午四点钟,下班的前一个小时,梁辰愁断肠子似的愁着一张脸,蹲在洗手间的马桶上,硬着头皮拨通陈锦年的手机。

“辰辰啊,怎么,找我有事?”陈锦年的声音明显听上去很兴奋。

这也难怪,基本上,梁辰主动打电话联系陈锦年的次数那是相当的……屈指可数,除却他们每天都见面,晚上更是睡在一起的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梁辰就是这么闷骚的一个个性,除了梁姥姥家那么几位,还有陈舒年,其他的甭管什么人,别人不找她,她是不会主动去联系别人的。

“你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有安排有安排吧,这样她就可以拿着公款自己去吃西餐了。

“没有,有事吗?”

“嗯,有点事。”

恨哪,小年轻怎么能没有个安排呢,找聂久喝酒去啊,看靓妹去啊。干吗成天窝在家里呢,这样不好,不好啊。

“那你说什么事啊。”

“我想……”

“想什么?”

“我想……”

梁辰想了两遍都没想出来,她还是有些纠结啊,她这么做到底是会下地狱还是会上天堂啊?这样到底算不算是在做好事呢?为帅哥美女牵线搭桥,怎么说都应该算是好事吧?所以,她以后会上天堂?

梁辰努力地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辰辰,别着急,慢慢说,你想什么。”

“我想,晚上请你吃饭。”

陈锦年乐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今天领工资了吗?”

“没有。”

“那是,你捡到钱了?”

“没有。”

“那……”陈锦疑惑地询问。

“就是想请你吃饭啊,你要不要来嘛。”

“来来来,你请客我肯定是要来的,那你打算请我去哪儿吃呢?”

“嘿嘿,那说好了啊,六点钟,在西堤,一定要来啊。”

梁辰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扶着厕所的门出来,再扶着墙出了厕所,一张满面春风的脸,再配上一副快要虚脱的身子。

最先注意到梁辰的阿红美人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番,然后往洗手间里瞄了瞄。

“看什么呢?”

“看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里藏了野男人。”

她要是有野男人也不会往厕所里藏好不好。

同一时间,被梁辰挂了电话的陈总,陈锦年同志,对着已经暗下去很久的手机屏幕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再呆呆地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定刚刚那个电话是梁辰打的之后,心中一阵狂喜。要知道,西堤可是最具浪漫气息的西餐厅,去那里吃东西的人大多数都是情侣。而现在,梁辰主动打电话过来,约他去那里吃晚餐。难道说梁辰在他的怀柔政策下,终于开窍了?

陈锦年不自禁地拉高嘴角,简直就是要喜上眉梢了。这样子的陈锦年,才像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会因为喜欢的人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狂喜不已的小青年。

陈锦年的欢喜注定要以悲剧收场,因为他摊上的是梁辰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大龄女青年。

当陈锦年衣着光鲜地出现在西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张四人桌。而这张四人桌上还已经坐了三个人。

陈锦年刚刚得意的心,一下子碎了。

看到陈锦年来到,梁辰立马冲着对面的阿红美人使了个眼色。

“上!”

阿红收到信息,立马站起身:“这位是陈总吧,您好,我是梁辰的同事,我叫胡玉红。”

阿红说完,朱大老板也迅速起了身。

“陈总你好,我是祥远的老板,鄙姓朱,你叫我老朱就可以了。”朱老板乐呵呵地笑着,蓬荜生辉般,扭头又对一直捧着菜单研究的梁辰说,“梁辰,让陈总先点餐。”

“那不还有菜单吗?”梁辰无视朱总,扭头对服务员喊,“鱼唇胶原汤、法式牛排七分熟、红豆抹茶,再来个热的花茶。”

“好的,那其他三位要些什么呢?”服务员望向大家。

“再来三份一样的吧。”

正当朱大老板赔着笑,准备问陈锦年要点些什么时,陈锦年已经开口了,老朱同志默默地将话吞回肚子里,视线收回时在梁辰身上扫了个遍。他忽然就有了种感觉,今天让梁辰跟来,或许是个错误。

等服务员抱着四个厚重的菜单本下去,阿红美人有些想哭,她都还没有翻好不好。不过……她今天的目的,是来使美人计的。

“陈总,听说您跟梁辰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是吧,小辰。”为了缓解有点尴尬的场面,朱总微笑着朝陈锦年看着。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话却让气氛更尴尬了,因为陈锦年说:“也不算是。”

梁辰七岁才到S市,他们不能算从“小”一起长大。

“哦,这样啊。”朱大老板收了收身子,指望不上梁辰,他只有完全靠美人计了,脚下一用力,踢了踢阿红。

“陈总,您看上去真是年轻。”阿红微笑。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条是真理,阿红自己都觉得自己喜欢听这句。

梁辰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夸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看上去真是年轻”,这个……没有哪个老师是这么教的吧。

“胡小姐看上去也很年轻。”

本来是句挺好的话,可配上陈锦年那张扑克脸,阿红还是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太……冷了。

“陈总喜欢喝酒吗?要不我们来点红酒?”

“要,我要。”陈锦年还没开口,梁辰抢着回答,丝毫没有一点矜持的意思。

“那就来点吧。”陈锦年一点头,朱大老板立马叫来服务员,并且暗暗对阿红丢了个赞许的眼色。

很快,餐点上桌,红酒也跟着上桌。

“陈总,您这么年轻有为真让人羡慕,我敬您一杯。”

这个开始,朱大老板很是满意。

“听说红酒有美容功效,像胡小姐这样的美人,应该多喝红酒。”

陈锦年拿起杯子冲着阿红晃了晃,目光深沉。阿红略带羞涩一笑,十分开心地抿下一口。梁辰也十分欢快地一笑,一杯已经见了底,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儿地又给她倒了一杯。

梁辰牛饮,阿红小酌,陈锦年很认真地用餐,而老朱同志,则是一滴都不敢喝。俗话说,三人行,必然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梁辰已经被食物与美酒迷惑了,而阿红则是被对方的“美色”给策反了,也只有他,还记着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陈总,听说令姐是在机关工作的?”

陈锦年切牛排的手顿了下,转过头,看了梁辰一眼,后者则迅速抬头望天,一副路过的样子。当然,前提是,假如她嘴里没有塞得满满的牛排的话。

“朱老板弄错了吧,我是家中独子呢。”

陈锦年终于弄清了梁辰找他吃饭的目的,合着他就一中间人。他压下心中的不快,狠狠地切了一块牛排。

梁辰用余光瞄了瞄陈锦年的刀法,头皮有些发麻,今天晚上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但这种后悔,很快又被美食与美酒给掩下去。

“独子?陈舒年陈小姐不是陈总的姐姐吗?”

陈锦年但笑不语,看了看梁辰后道:“梁小姐与陈小姐好像是同学呢。”

如果说,刚刚正在享受美食与美酒的梁辰是身处天堂,那么这一刻,陈锦年的话音一落,梁辰就立马有种身在地狱的感觉了。

朱大老板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而阿红美人,则是掩着脸,从梁辰的角度来看,也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嘿嘿,你们说的是陈舒年啊,我认识啊,早说嘛,我还当你们说的是谁呢。”梁辰开始装疯卖傻。

“嗯,我们说的就是那个陈舒年。”

陈锦年继续闲闲地开口,阿红继续捂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顿饭,梁辰表示,前面是喜剧,中间是个正剧,后面则全然成了悲剧,悲到不能再悲了。

就算是结束了,陈锦年也没有放过她。因为散场的时候他开口要送她回去,这让原本打算用美人计的阿红无机可乘。

梁辰狠狠地瞪了陈锦年一眼,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除却开口说要送梁辰的话,陈锦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开口,车厢内,气压是相当的低。

梁辰摸摸鼻子,看看窗外,又看看正在开车的陈锦年。老实说,陈锦年抿起唇来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让她有些小怕。

“陈锦年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哄他?”

梁辰拿出手机偷偷跟陈舒年求助,但很明显,她求助的对象弄错了。

“直接无视。”陈舒年回信息倒是挺快。

梁辰哭,如果是别人惹他生气她当然是可以无视,但是,现在这个惹他生气的人好像是她。

于是梁辰又改向聂久求助,聂久是陈锦年的发小,问他总应该知道的吧。

“乖乖让他揍一顿!”聂久回的信息也很简洁。

梁辰的脸色在这期间变了又变,乖乖让陈锦年揍一顿?那她还不直接二级甲等残废了。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梁辰决定自救。

“嘿嘿,陈锦年,你吃饱了没有啊?”

虽然这句话梁辰自己听了都想唾弃自己,但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她还是决定讲和,尽管她也不知道陈锦年为什么生气。

陈锦年仍旧没有理她,闷着头开车,西堤离陈锦年的家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

“下车!”

正当梁辰纠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场。陈锦年冷然的表情还有冷然的语气,差点没把梁辰给冻住。吐出一口酒气,梁辰在想,能不能装作红酒后劲很大地醉倒?

说干就干,于是梁辰非但没有下车,而是一个挺尸,直接躺在了车子后座。

陈锦年看着梁辰这赖皮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才想起装醉,晚了,庄稼都旱死了才想起下雨。”

梁辰不甘愿地爬起,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每当烦心闹心时,就喜欢扒头发。她自己没发现,陈锦年却发现了。

好啊,还不错,还知道闹心。陈锦年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平衡了一点点。

扯了扯裙子,梁辰嘟着嘴下了车,砰的一声将门甩上。却由于惯性动作,将自己带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陈锦年听到动静,转过身。刚刚还是好气加好笑,现在就只剩下好笑了。

“起来。”

陈锦年走到梁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起。”

太没面子了,说什么她都不起了。

“真不起?”

“不起。”

梁辰别过脸,决定誓死抗争到底,别以为她是没脾气的,她脾气大得不得了好不好。

陈锦年沉默,她也沉默,她不动,陈锦年也没动。直到梁辰觉得这个时间有些久,考虑自己要不要从地上起来时,陈锦年先动了。

一个公主抱,梁辰稳稳地落入陈锦年的怀中。

“陈锦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梁辰看着陈锦年刚毅的下巴问,唉,造孽哦,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就看上她了。

“你不是早知道吗?”陈锦年没好气地道,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你既然喜欢我,那就不能跟我生气。”

梁辰的重点仍在生气这件事上,而喜欢,这事可以利用一下下的。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是吧?”

“这哪是仗着啊,我怎么能是仗着呢。”

到了门口,陈锦年将梁辰放下,梁辰低头在包包里翻钥匙。

砰的一声,钥匙掉到地上,在静谧的空间里发出不小的声响。

陈锦年拉高梁辰的手,一个欺身,将梁辰压在门板上。

“陈锦年,你做什么?”

喝酒的是她啊,为什么发酒疯的是他?

“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梁辰再也没有任何发声的时间,就被陈锦年把嘴给堵住了。梁辰抬起腿,打算故技重施地踹上去,但这次陈锦年没有让她得逞,他的腿狠狠地压在她腿上,她根本就无法动弹,手又被擒住,一时间只能任由陈锦年攻城略地了。

而梁辰,只能瞪圆了眼睛,脑中一片混乱,唯一的一丝清明只能想到一件事:他……他耍流氓!

这并不是梁辰第一次被吻。

自从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后,陈锦年总会时不时地对她做一些亲密的动作,比如说趁梁辰不注意,摸一把或是亲一下,那是时不时的事。有时候她还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冲上去将他扑倒,好在每一次陈锦年只会在将她逗得脸红心跳之后,就立即见好就收。

但这一次,陈锦年在得到许多好处之后,也没有收。梁辰晕乎乎地任由陈锦年的唇舌在自己的嘴巴里四下游走,偶尔抓住一丝清明准备咬下去时,他却又像知道她的意图般立马退开,如此反复,像是玩游戏般,陈锦年没累,梁辰晕了。

胸膛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被陈锦年吸走,梁辰软着身子很不雅地两眼一翻,差点人事不省。

终于,陈锦年吻够了,放过梁辰被吻得红肿的唇,梁辰垂下眼帘,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陈锦年眼疾手快地迅速一捞,梁辰便又被捞回陈锦年的怀中。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陈锦年重重的呼吸打在梁辰的脸上,脸上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心口撩动。

似乎是察觉两人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梁辰红着脸别开眼,有些不敢看陈锦年的眼睛,但陈锦年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他左手扶着梁辰的身子,右手扳过梁辰的脸,逼得她不得不与他直视。

陈锦年的目光灼灼,像是能把人熔化般,这样的目光,是诱人的,尤其是这双诱人的眼睛,还是长在陈锦年脸上。有那么一刻,梁辰都有了要跟他在一起白头到老的念头。

但是,只要一想到触不到的将来,梁辰瘙痒的心,便立马沉寂,如死水般。

唉,她只是有些遗憾。她与陈锦年之间,根本就不只是相差三岁的问题。她读初中,他还在读小学,他上初中,而她已经是高中生了……这完完全全的是两个世界,正如现在,他仍如当初般美好,绝世青年,而她,已被现实侵蚀。他的书房里大多是商业书与专业书,还有一些例如什么生命之轻之类,而她,已然跃到了另一个生命的高度。

真的,她只是有些遗憾。

梁辰看向陈锦年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这样的情绪有时候真的令陈锦年深感无力,因为无论他怎么做,梁辰看他的目光,总是遗憾的,像是缺失了什么,而这种缺失,永远是他无法弥补的。

“辰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幽暗中,谁也没有动,梁辰依旧背抵着门,陈锦年依旧压着梁辰的身子,不让她逃开。

要什么?

她要什么呢?

七岁以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买好多好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衣服或者是糖果。后来,想要很多很多的爱,那时候最讨厌梁朵,因为她,她没了钱也没了爱。

而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要什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陈舒年说,这样的话文艺青年说出来才像话,她们这样俗气的人一开这样的口……

所以,陈锦年的问题,她回答不出。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她要的是什么。

“辰辰,你想要什么?”

陈锦年的话近乎哀求,贴近的脸上是明显的失落。

只要她要,想尽一切办法他也都会去给。但是,她要什么呢?

她不要他,从来都不要他。

陈锦年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良久,陈锦年放开梁辰,退后一步。

“先进屋吧。”

梁辰确实进了屋,可是进房间后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呆。

陈锦年看她情绪不对,默默地进了房间没有再敢放肆。

梁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久到两腿如针扎般的痛感传来,梁辰才挪了挪身子。她也一直在问自己,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呢?

夜深了,而她,没有答案。

小说《借爱一下你的心》 第四章求人不如求己……虽然都没用!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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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没有瘦肉,没有皮蛋,没有粥! 第二章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况你连吃带拿! 第三章姜还是老的辣! 第四章求人不如求己……虽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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