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院,醉花楼,十里洋场,有钱人的销金窟。
以前只在小说里见识过,但今天萧湛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有人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有人倾尽家财只求春风一度玉门关。
小说和影视剧里的桥段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
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一个富家子弟为了跟飘香院的一个头牌姑娘亲近亲近就花了三万两白银。
更有守城将军之子和衙内争抢春花姑娘的第一夜而比谁出的钱多,那一夜都升到十万两银子了。
值得么,就为了那几秒!
萧湛有些无语。
那些头牌姑娘他也见过,说实话,也就那样,跟前世自己经历的那些美女也强不了多少,甚至很多都是名不符实。
说实话,白送他都不要。
就这,还能抢破头。
这些败家子是真没见过美女啊!
都说古代的美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可是我咋看着也就一般呢?
莫非我穿了个寂寞?
站在飘香院门口的萧湛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别以为萧湛和他们一样,出场自带豪门子弟背景,上来就跟他们一样来这销金窟败家。
他之所以站在飘香院门口,只不过是因为他今天当值。
说白了,他就是飘香楼的一个最底层的门丁。
通俗点讲就是看门的伙计。
社会地位比店伙计都不如。
就这开局,龙傲天来了也得完犊子。
可如果你知道他穿越前的身份,恐怕更会为他越鸣不平。
那简直不是一个层次!
前世的萧湛曾经出任世界五百强的CEO,年薪千万,还有分红,出门轿跑,入门美女迎接,晚上还有双胞胎姐妹侍寝,妥妥的人生赢家。
结果一次醉酒,还不等他享受享受这奢靡的人生,就被送到了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还成了社会最底层,飘香楼的一个下等门丁。
这差距不可谓不大。
明白过来自己处境的萧湛更是好悬没被气死。
“靠,你说穿越就穿越吧,不说开局让我穿成末代皇帝,奸臣宰相之类的,好歹当个衙内,鱼肉一方,再不济当个秀才,或者富家少爷总行吧!”
“结果我堂堂世界五百强企业CEO,出场就是古代绿楼的杂役,还是看大门的那种!生死不由自己,是个人地位都比我高,这也忒操蛋了!”
站在门口两眼无神,来个大爷,都得点头哈腰伺候着的萧湛时刻都在骂娘。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震惊,无奈,到后来的绝望。
到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只盼着早点死早投胎,千万别让他再继续呆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了。
人家现代社会讲究人权,只要你肯努力,迟早混出个熊样。
在这里倒好,讲究长幼尊卑,社会地位等级分化,农民的孩子一辈子只能是农民。
商人的孩子一辈子只能经商。
而他,一个飘香楼门丁,连他妈农民都不如,一辈子只能当个下人,门丁。
生死都不由自己主宰。
在这样的世界,活着也没啥意思。
还不如死了,下辈子投胎,兴许还能投一户好人家。
“喂,别愣神了,龙少爷来了!”
正生无可恋的萧湛忽然被旁边的家伙推了一下。
“欢迎回家,贵宾几位!”
萧湛下意识的说道。
呃……
随后便意识到自己口误。
果然,现场一片寂静。
旁边的那人直接看愣了。
这孩子,自从上次大病好了之后,脑子就烧坏了,时不时的蹦出风言风语。
刚要弯腰替萧湛求饶,说他大病初愈,脑子烧坏了,贵人千万别怪罪之类的话。
就见那个叫做龙少爷的年轻人,掏出一大锭银子直接塞进了萧湛怀里。
“说的好,老子回来了,这里就是老子的家,老子再也不受那老东西的鸟气了,你回去告诉老东西,老子就住这里了!”
龙少爷回头对跟班的仆人说道。
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受了什么气,跑到这里撒野。
然后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楚就往里面走。
随后就有老鸨嬉皮笑脸的迎着对方走了进去。
余下那个家丁愣愣的站在原地不住所措。
随后反应过来,狠狠瞪了萧湛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萧湛!萧湛!银子!银子!”
旁边那人推了推萧湛。
“啊?”
萧湛这才反应过来。
感觉到怀中多了一件东西。
还挺咯人的。
低头一看,竟是一大锭银子。
顿时愣了。
“我靠,这么大一锭银子?谁给的?”
“迷糊了吧你,当然是龙少爷给的!”旁边那人羡慕的说道。
“龙少爷?”
萧湛这才想起刚才好像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结果对方一高兴,赏了自己一锭银子。
随后咽了口吐沫。
龙少爷,他当然熟悉了。
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江城府首富的公子爷。
有名的败家子。
据说是散财童子转世。
乞丐见了都能得万贯家财。
刚才自己口误说了句胡话,就得了一锭银子。
可见传说一点不假。
还真个散财童子!
“真羡慕你,惹得龙少爷高兴,赏了这么大一锭银子,拿到飘香院都可以让夏花陪上一宿了,不行,你得分我一半,我今晚也开开荤!”旁边的门丁说道。
一锭银子也是笔不小的收入了,虽然在飘香楼算不上什么,但是让这里的下等的姑娘赔上一宿还是可以的。
毕竟飘香楼也不是所有姑娘都是高消费的。
“去去去,这钱老子留着,谁也不给!等攒够了老子就赎身,决计不在这里厮混!”
反应过来的萧湛赶忙将银子塞进怀里。
心里想着等钱攒够了就找妈妈赎身,要回卖身契。
在这里除了飘香楼的姑娘可以赎身,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可以赎身。
只不过赎身后,不像那些姑娘可以随意找个人嫁了,还得拿钱去官府那里搞个身份。
所以,这么麻烦的事情,很多下人并不愿赎身,宁愿干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