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枫将那些金色鳞片放进了一个红木盒中，眼不见为净。
方才一定是他的幻觉。
这一幕恰巧被白芷看见了。
“阿曜，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戚枫盖上了盒盖，随手放在一旁。
白芷目光随着那盒子转了转，若无其事的走到戚枫面前，咳了两声。
戚枫一阵心疼，连忙伸手把人揽了过来，将今天刚得到的血珍珠拿了出来，“爱妃，今日只有八颗。”
“阿曜，没关系的。”白芷十分善解人意，“就算这病不能痊愈，但只要能在你身边多陪你几年，我也知足了。”
戚枫抱着白芷虚弱的身子，怜惜道：“最后两颗，本尊会想办法的。”
白芷看着戚枫，眼里满是深情和温柔。
接过八颗血珍珠，她抬头，凑上去亲了下戚枫的下巴，趁着他没注意，偷偷藏进了袖口。
还差最后一颗。
当年那条人鱼为了救人已经用了一颗。
人鱼皇室，最多也只能凝结一百颗，现在，她收了九十八颗。
还差一点。
她笑了。
人鱼皇室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白芷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记得当初沫欢提起戚枫时的样子，少女怀春，最是明媚。
等她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又不知会是何种光景。
这比她亲自动手，可要精彩得多。
白芷靠在戚枫怀里，“阿曜，我听说凡人成婚，都会身着大红的婚服，象征着日后的幸福。”
“这是小事，你若喜欢，本尊让他们安排就是。”
白芷得逞地笑了，她就知道戚枫会答应的。
他对她向来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
十日后，赶制出来的婚服，被送到了魔尊面前。
大红的婚服参考了凡人嫁娶的样式，凤冠霞帔，一样不差。
戚枫对这些兴趣不大，随便看看就拿给白芷，“爱妃看看可喜欢？”
白芷拿起婚服看了看，“确实不错。不过美则美矣，稍欠新意。”
“爱妃要是不喜欢就让她们重做。”
白芷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喜服样式还是挺好看的，只是差点了装饰。”
说完，她一点点将婚服重新折起，“没关系，阿曜珍重我，我明白的。也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可以……咳！”
白芷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上收了一半的婚服忽然又散了开来，撞翻了戚枫书桌上的红木匣子。
嘭的一声，木盒开了，金色的鳞片散了一地，耀眼夺目。
白芷似是被这光彩惊到了，蹲下身拾起几枚鳞片，惊叹：“呀，这些鳞片真好看！”
说着，她顺手放在婚服上比划了一下，“金色鳞片和大红喜服倒是相得益彰。”
她看了看一旁的戚枫，眼里忽然闪烁起了期待的光：“阿曜，你这些鳞片哪里来的？”
戚枫眉头一蹙，眼神恍惚了一瞬，淡淡道：“不过是瞧见好看随手捡来的，没什么用。”
白芷更惊喜了：“既然没什么用，那就缝在婚服上吧。阿曜，你说呢？”
金光闪闪的鳞片被白芷握在手中，在婚服上不断比划着，美得不可方物。
“既然爱妃喜欢，那就依你所言。”
“阿曜，你对我可真好！”
白芷不禁在戚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
“看来是我们心有灵犀呢，阿曜才会捡了这么漂亮的鳞片回来。”
戚枫闻言皱了皱眉，心里也不禁一阵异样。
最初，他只是是为了得到血珍珠，为了折磨她。
人鱼族的鳞片离体之后，是无法回归原身的，除了好看，全无用处。
等到鳞片越来越多，金色的光芒铺满整个池底，他就将这些鳞片捡了回来。
看着白芷一脸期待的模样，戚枫淡淡道：“的确是心有灵犀。”

小说《沧海珠有泪-复制》 第4章 人鱼的鳞片很适合串在喜服上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