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转了转眼珠，指着沈宗文激动的说：“就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那个杀人魔。”

“你不要胡言乱语，胡乱指责好人，官差来了，都没找到凶手，就凭你一番言语，就成罪人了吗？那要官差何用？”程素急忙反驳道。

沈宗文对外面的议论冷冷站着，也不说话，周围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谁不知道，那个杀人魔有银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官差肯定被你们收买了……”话没说完，赵雅芬抖动嘴巴，却再也发不了声音。

“看吧！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话是要遭报应的，说不了话了吧！”程素惊讶了一下，嘲笑说。

“那肯定就是说谎了，你看都不能说话啦。”赵家嫂子拉着李婶子说。

“是类，是类，咱村里啥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肯定惹到老天爷了。”李婶字赞同说道……

赵雅芬这边开不了口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么一耽搁，好一会儿过去了。死人最是注意下葬时间，老话说，没有按时间下葬，下辈子就投不了胎，一辈子在阳间，成为冤魂。

两方僵持不下，赵雅芬推了推一直都没有讲话的程祖才，示意他赶紧讲话。

程祖才浑浊的双眼，头发花白，佝偻着腰，“你今天是来捣乱的吗？要是捣乱还回来作甚，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个丧门星。”声音听不出对亲生孩子一分一毫的感情。

听到了吗，程素，这就是你的亲身父亲，一点都没有为你考虑过，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你的错，说你是个“丧门星”。好，好，从此，我，现在的我，程素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爹，大哥都该下葬了，二哥身为程家的儿子，是不是应该去送丧啊！”程雨提议道。

太阳从山头缓缓升起来，气温回升，西风变小。程素身上暖和了，可是心里就像寒冬的冰，又冰又冷，散发丝丝寒气。

还想让我去给那个畜生送葬，怎么可能。

沈宗文来到这里本就不太高兴，看在程素的面子上一直没有坑声，程家一个个嚣张跋扈不说，要求还越来越过分。

给程风送葬，“不去。”沈宗文霸道地看着程家老小说。

身边有那么一个事事站在你身边，替你遮风避雨，感觉那么好，那么幸福，让人贪恋。

“凭什么不去，程素，你是程家的人，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站在程家。”程雨气急败坏的说。

“现在说我是程家人了，口口声声骂我的时候，不让我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程家人；我受欺负的时候，我苦苦干活，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程家人，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姓程，但不再是程家人。”程素一脸决然。

沈宗文一脸关切得看着程素，“一切，有我，不怕。”

程素朝着沈宗文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宗文心疼的看着程素，左手扶在程素肩膀上，安慰着她。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程雨的双眼。

我这个大美人看不见，偏偏对那个令人讨厌，长相难看，营养不良的程素好，莫不是喜欢男人。

“沈宗文，你这么关心我三哥，你们两个是不是姘头？”程雨一脸阴险地说。

看你们怎么办。

那些大地方的有权有势的人，可能有喜欢男的，都是私下里偷偷的，唯恐被发现。这个年代，喜欢男人是不光彩的事情，一经发现是比寡妇偷人更严重，浸猪笼都是轻的。

难听的话从程雨嘴里说出，沈宗文并没有感觉厌恶，相反有一点开心。

沈宗文搞不懂为什么，茫然地皱着眉毛，陷入深思。

“你说什么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也跟你娘似的，让风闪了舌头。”

小四一听这话炸了。

“谁跟你一样，脑子里面龌龊不堪，一个未嫁人的姑娘说出这种话，谁知道你平日里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你……你……”，程雨气的说不出话。

程家里，山村里的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议论声越来越大。

“程雨还村里面一枝花呢，看着表面那么光鲜亮丽，谁知道内里是什么芯……”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个沈宗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对程素这么好，非亲非故的，俩人之间没有猫腻，谁信啊……”……

大家指指点点，越说越是离谱，越是夸张。

程素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指责，何况说了也不会管用，纯属浪费口舌。

不想再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转身准备拉着沈宗文的手离开。

沈宗文何时遭受过这种委屈，准备教训一下这些无知的长舌妇。手被轻轻拉着。看着程素无所谓的摇摇头，明白了程素的意思，虽然沈宗文不知道程素在想些什么，到底还是跟着程素走了。

小四看到爷和程素都不说话的走了，想要大骂一顿的心思熄灭了下来，出程家门前，越想越气，扭头吐了一口吐沫，“我呸，一群长舌妇。”

“哎……哎……怎么说话的，不就是个奴婢，有什么了不起的……”……

出来后，一路上，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今天多谢宗文兄，要不然，那个家门我都不一定能出来。今天连累宗文兄，村子里面的人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我很抱歉。”程素打破尴尬说。

“我，没连累。”沈宗文停住步伐想了一下继续说：“今天，高兴。”

啊……他是在像我表白吗？是吗？不会是我想多了吧。

程素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眼神闪烁，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四对爷不明不白的话语，都习惯了，只是期待爷恢复记忆的时候想起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是什么表情。

小说《凤命小农女》 第十二章 丧礼2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