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狭小的出租屋内，她埋首于书海，而我，不分昼夜地劳作，只为支持她的学业。岁月流转，她终于金榜题名，而那位备受瞩目的长女却意外地未能如愿。父亲随即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赞：“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接着，向老二伸出了和解之手。
我本以为她会留下，但她毫不犹豫地拿走了家中的银行卡，购买了车票，不顾我正患病在身：“母亲，对不起，我不想继续这样的艰苦生活。但请相信，我心中永远感激您的养育之恩。”
不久后，我因缺乏手术费用而病逝。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选择女儿们命运的关键时刻。
“我不想爸爸离开，呜呜呜……”老二紧紧抓住前夫郑旭言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渴望。但郑旭言已经牵起了长女的手。这一幕，与前世如出一辙。那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成绩优异的长女。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老二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紧紧抓住郑旭言的胳膊：“爸爸！您一定要选择我！我将成为最终的高考状元！”我心中一惊——难道老二也重生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郑旭言突然放开了长女，紧紧握住了老二的手：“傻孩子，爸爸其实一直想选你。”说着，他将长女推向我：“孩子她妈，晴晴的成绩更优秀，我把她留给你，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
我愣在原地。只是一瞬间，我明白了，郑旭言也经历了重生！长女晴晴并未察觉任何异常，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边。前世的她，虽然默默无闻，却总是默默承受着他人的选择。即便在郑旭言的管束下，她也会匿名寄钱给我。直到她未能如愿以偿，我才意识到她内心的不快乐。但那时，我已经为了老二操劳成疾，无力再去探究更多。
“姐姐，你不会因为妈妈没钱就看不起妈妈吧。毕竟，我终将成为高考状元。姐姐，你或许应该换个方向，跟着妈妈做些零工，说不定还能帮妈妈撑起一个小摊，最终嫁给一个踏实的人。”听着老二那带着讽刺的话语，我紧紧握住了长女的手：“她，将会是高考状元！”
我很少如此坚定，郑旭言愣了一下，随即握住老二的手：“孩子她妈，我们曾是夫妻，我好心劝你一句，老大不可能成为状元，甚至可能连本科都考不上，别白费力气了。”不等我开口，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会成为状元！”
所有人惊讶地转向了向来沉默寡言的长女。郑旭言不屑地笑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成为状元！”
轻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紧接着是一阵放肆的大笑。老二擦去眼角因笑而涌出的泪水，嘴角带着轻蔑：“野猪怎么可能在大上海立足，姐姐你真是太逗了。”
郑旭言轻轻拉起她的手，引领她向外走去：“好了，宝贝，别在这些平凡人身上浪费时间了，爸爸带你回家。”我紧紧握住长女的手，心中暗自发誓，我定要让所有人看清楚，究竟谁才是真正配得上状元之名！
离婚时，郑旭言除了留下这栋建于上世纪的老房子，未曾给我留下分毫。我首先为长女整理出一间卧室，精心布置了学习的空间。正当我准备整理其他房间时，却发现整个屋子已经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我惊讶地看着正在拖地的长女：“我不是让你坐着休息吗？”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妈妈，我想帮你做点事。”“不用了，中考就要到了，你得争取保送一中的名额。”她却握着拖把，坚定地后退一步：“妈妈，那些知识我已经掌握得滚瓜烂熟了，就让我帮你分担一些吧。”
我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么？”“所有的知识我已经复习过一遍了。”我本以为她只是提前预习，便摇了摇头：“那也不够，温故而知新，人的记忆是会衰退的。”“不会的，妈妈，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愣住了。长女眼中闪烁的光芒，似乎透露出超越了她年龄的深邃。难道……她也经历了重生？
老大和老二仍旧同处一室，共同上课。在送老大晴晴去学校的路上，我目睹了老二身着名牌，每日由豪车接送的光鲜生活。她经过我的电动车时，轻蔑地瞥了一眼晴晴，忍不住笑出声：“真是可怜。”
我心中不解，她前世并非未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那时，她对于嘲笑自己的富二代们是多么愤怒啊。是的，是非对错，往往只是取决于人们的立场和视角。
我回头问晴晴：“紧张吗？”今天是三省联考的日子，这次的成绩将是决定保送资格的关键。她摇摇头，马尾随着动作轻盈摆动：“一点也不紧张，妈妈，中午回家我会给我们炖排骨。”
不远处，老二不屑地冷哼一声，对着她新结识的富家女伴们嘲讽道：“真不明白，有些人坐着电动车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有同伴好奇地看过来：“哎？这不是年级第一的郑雨晴吗？雨萌啊，你这个姐姐可比你厉害多了。”
郑雨萌原本得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一直说她比我厉害，有意思吗？”她转过头，瞪着我们：“这次答案过后，我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