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变得昏昏沉沉,身旁的朋友陌路而行,一个个过路人仿佛成了木偶傀儡般,漠然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怎,怎么回事?”温西言皱着眉四处望望,见有一人朝她走来,正准备出声询问,却见那人径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她她……我,我该不会是死了吧?”温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又摸摸自己的脸蛋,轻轻掐了一下。
“嘶。”隐隐的痛觉传入大脑,清醒的告诉温西言,她还活着。“这里,太奇怪了。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温西言环顾四周,发现人们走去的那个方向比别处更加昏暗,似乎还带了些诡异的氛围。
她不禁一哆嗦,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温西言跑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光亮处,她欣喜万分,脚步也越来越坚定。
就在她快要踏入光明的那一刻,人群突然变得拥挤,越来越多的人穿过她的身体,每穿过一个,便越感觉疲惫。
温西言艰难的迈着步子,跨入光区。与此同时,身体的疲惫达到极点,她忽的倒了下去。
“醒醒,醒醒……整天就知道睡,还真当你是大小姐不成?”
耳边的嘈杂令温西言皱了皱眉,微眯着眼,待完全适应了眼前的亮光才睁开眼来。
木质的屋顶,许是因为不久前下过雨,所以看上去黑黝黝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湿润的味道,夹杂着一股霉味。
这……天花板漏雨了?不对啊,我住的是二楼,漏雨也漏不到我这吧。
“喂,你还想在这躺到什么时候?”一个有些尖厉的声音刺激着温西言还迷迷糊糊的神经,她皱着眉,顺着声音看过去,想看看是哪位大神在此吵吵闹闹,扰人清梦。
她一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绿色衣袍的女子,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温西言不解地看着她,暗自心想:她是谁,这样看着***啥,我得罪她了?不对啊,我压根不认识她。
那女子见温西言醒后愣神的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微怒:“看什么看!真是个废物,才受了我一掌就晕了。”说着,又将手中的木盆扔在温西言身上,“诺,把这些衣服洗干净了,要是让我看见哪里不干净,呵,那你就等着再受我一掌吧。”
温西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陌生女子这样骂了一通,自然是气愤不已,便斥责道:“喂,你怎么回事,擅闯民宅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我给你洗衣服,小心我报警啊!”
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西言,平日里她对温西言动辄打骂,温西言都不敢反驳一句,今天竟和变了人似的,居然敢回嘴了。
“怎么,吓傻了吧,你要是现在麻溜地滚远点,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一回。”温西言见她愣在那,得意地笑笑,翘起二郎腿,乜眼看着那女子。
女子听后,愠怒地看着温西言,抬手汇聚出一个青色的圆球,一掌打向温西言。
妈妈咪呀,温西言暗道不好,想逃跑可是身子好像被车碾过一般,乏力得很,她眼神四处转悠,突然看到一旁的木盆,急中生智,赶忙将木盆挡在自己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圆球要近距离接触她可爱的脸庞时,木盆便做出了贡献,连带着里面的衣物也化为灰烬,这一掌算是接下了。
“木盆兄,安息吧。”温西言不忍地看着只剩一个边框的木盆,双手合一,默默为它哀悼。
“好啊你,我要去告诉夫人去。”
说完,那女子便气冲冲地走了。
温西言撇撇嘴,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间房。
房子是简单的小木屋,身下这张床只用了几块木板随意搭造,再铺上一层稻草,便完工了,而屋内除了这张床就只有一张小凳子,上面放着一件灰扑扑的衣裳,不知是脏了,还是本来就这个颜色,墙角处,石板上都布满了灰尘和蛛丝,唯有靠近床的这一块,算得上干净。
温西言耸耸鼻子,猜测着原身应该不常待在这,除了睡觉回来这,大抵都在干活吧。
之所以会说是干活,实在是因为原身的这只手虽然也算得上皙白柔软,可手上厚厚的茧却是不容忽视的。
看到这,温西言不由得苦着脸,唉声感叹道:“神呐,救救我吧,我怎么就到了这么个地方。虽然我在二十一世纪,也不算家里有矿,可靠着漫画,日子也还过得去啊。”
此话不假,温西言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一名漫画家,因为画风清丽唯美,颇有日式风格,所以还挺受欢迎的,平日里靠着稿费,吃穿不愁。
“哎……”温西言长叹一声,便准备起身,突然觉得脑袋仿佛被***了一下,脑中有无数画面呼啸而过,连忙坐下缓缓神。
待刺痛过后,她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所在的这个地方叫擎天大陆,没错,就是擎天柱的擎天,是一个以玄气决定强弱的世界。
玄气又分十二阶,从低到高分别是鬼阶,灵阶,地阶,地玄阶,星阶,星玄阶,天阶,天玄阶,天尊阶,天圣阶,圣阶,圣尊阶。
其中到了星阶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够召唤自己的玄器,而玄器很大一部分便决定了你的属性,比如治愈系,攻击系,防御系等等。
而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一个叫做权势的东西,擎天大陆也不意外,这个分为几块区域,江陵,西凉,云中,而温西言所在的地方就是江陵,江陵又有四大世家,分别是古家,云家,温家,易家。
而这个原身嘛,就是温家四小姐温西言,虽是小姐,可是都15岁了,玄力才到灵阶,不是废柴是什么?
温西言无奈地啧啧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有些破旧的衣裳,叹道:“老天待我甚浅啊,人家穿越好歹也是荣华富贵,我呢,穿得这叫啥,破布?”
说着,温西言觉得有些口渴,想找点茶水喝,突然想起这屋子竟是连个放茶水的桌子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茶水了。
“哎,这温家也是四大家之一,居然这么抠门,连水都舍不得给,哎,我好歹也是个小姐,就算废了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温西言无奈的摇摇头,睨了眼床上只剩下残骸的木盆,摇摇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